如云理直气壮:“她对主子阳奉阴违,可不就是贱婢,这种贱婢就得狠狠教训,打一顿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呢。”
谢怀则并没有给卫婵眼神,只是落在那方团扇上,那团扇比起女子寻常用的,要大一些,是一方团扇摆屏。
谢怀则对女子绣活并不能太分辨的出好坏,家里的姐妹有时也会帮他打个络子,缝个荷包,他瞧着都差不多,可她的手艺,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色的。
小猫的毛发根根分明,少有绣娘能做到,谢怀则就算对女子绣活不了解,可认识金贵东西,分得出好坏。
这种绣品,便是放到外头卖,也能卖个几十两银子。
赵雪芙只给了十两定钱,分明就是羞辱人。
她做这件绣活儿时多么认真,累的腰酸背痛,却不敢有怨言,放在广宜郡主这婢女嘴里,竟成了敷衍,还叫她贱婢。
他最生气的时候,也不曾这样骂过她。
谢怀则的目光落到卫婵头上,她垂着头,一言不发,看不清脸上表情,只有紧握的爆起青筋的手透露了她心中的不平静。
谢怀则默然片刻,在如云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开口:“你在叫嚣什么,狗奴才?”
如云一愣,脸上差点露出问号来:“什,什么?”
“你很喜欢叫人贱婢吗?”
就连卫婵都抬起头,惊愕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