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是奥丁的义兄弟——也是我的父亲洛基赠予我的礼物，虽然不是经常有效，但靠着巨人族的术式我可以借此占卜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我借此在诸神黄昏中幸存，可最后却被游星尖兵杀死。”

“……对不起。”

“我没有责怪你，匈人的战神。”

海拉面具下的眼珠转动着，似乎是在承受着术式反噬的痛楚：“我很想为托尔占卜，但因为我父亲的缘由我的魔术对阿萨神族无效。”

这就是北欧神话的历史残留问题。海拉只能借此给自己和阿萨神族之外的人占卜。

她就是靠此找到其他英雄的，阿提拉也因此得救。

“我们不能去罗马，绝对不能去那里。”

海拉借着占卜和千里眼预测到去罗马后的结局。

阿提拉与海拉她自己可能重蹈雷神托尔的错误。

虽然条条大路通罗马，可在海拉预测之中前往罗马的捷径上到处都是埋伏着的敌人。

“黑色迦勒底已经降临，他们准备对罗马动手，我们若是直接过去会被他们消灭，可要是绕远路……最终我们赶到罗马时也是万事皆休。”

海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丰满的胸脯以一种极为夸张的方式来回吸气收气。

尽管没有明确禁止帮其他人预测，但诡计之神洛基也没有让女儿去当助人为乐的占卜婆婆，赠予女儿的千里眼完全没有让她给她自己以外的人来用。

强行去给自己以外的人用这个特殊的预测千里眼下场就是此时海拉这般的样子。

“我相信你。”阿提拉扶着海拉苍白虚弱的手臂，说道。

“太好了……”

很罕见的，海拉面具那象征着兽性的邪恶面容没有露出憎恨与敌意的目光。

海拉从房间内拿出由人皮做成的口袋，纤细修长的手指从里面抓出黑色的粉末，洒在脚下的大地。

“那是人皮？”

感觉到阿提拉那异样的目光，海拉一下就明白阿提拉的目光含义，抓着人皮小口袋惊慌失措的解释道：“这，这不是我做的，这是房客赠给我的礼物！”

“房客？”

“是我还是死亡女神的时候，住在我宫殿客房内的勇士赠给我的，说是她用自己的皮做出来的口袋，我觉得很贵重，就收下来了。”

“……”阿提拉沉默了半晌后，回答道：“坏文明。”

很罕见地海拉反驳起来：“不，他们都是真正的勇士！他们跟2000年后的窝囊废不一样！就算是草柴死的人都比2000年后的窝囊废要有勇气！”

草柴死，是指那些平凡地死在床上的人，是一种蔑称。

英灵能知晓后世之事，阿提拉自然知道海拉说的2000年后的窝囊废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