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夜落寞地问道。
背对着雁夜的远坂葵,肩膀抖了下,然后又迅速归附平静,给丈夫整理领带。
“在我决定成成为魔术师妻子的那个时候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哪怕是要付出这么大的牺牲?”雁夜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
“...没错。”远坂葵毫无犹豫地回答道:“我的身上流着魔导之血的一族,没可能追求哪怕最平常的家庭幸福。”
无力与孤独堵满了雁夜的胸膛。
就在雁夜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远坂时臣却是打断了他。
“作为一个人,必须要为自己所负责。”
远坂时臣站起来——向前走出几步。
他被打的鼻青脸肿。
作为传统魔术师的他完全没有这种街头流氓般斗殴的经验,尽管体能并不太弱于雁夜,却仍然被他打个猝不及防。
但这并不妨碍时臣俯视已如丧家犬般的间桐雁夜。
“这是作为一个人的必备条件,若是人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就不配为人,雁夜,在你放弃你的责任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了。”
“远坂时臣。”间桐雁夜攥紧拳头,恨恨地望着他,仿佛要随时再次打上来。
但是最终,间桐雁夜放弃了施加暴力的念头。
在监牢内,远坂一家与间桐雁夜泾渭分明的拉开距离。
他抱着双膝,坐在角落内,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一时间监狱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迷惘的间桐雁夜,沉浸在回忆当中,不可自拔。
数年来的眷恋好像是镜花水月一般破碎掉了,仔细回想一下,间桐雁夜才惊觉,从逃离间桐家后数十年的人生几乎是一片混沌,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过。
而远坂时臣则在安抚好妻子后,感受着体内那不断撕咬着自己肉体的寄生虫,将情绪藏在了内心最深处。
间桐雁夜失去的不过是几年来的单相恋。
那么远坂时臣又失去了什么?
自幼吃苦学来的魔术,肩上属于远坂家沉甸甸的担子、妻子女儿的未来、作为魔术师的理想,从出生到现在几十年塑造出来的一切,在短短不到几天的时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