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想让时间停止——

……我觉得可以

33 错乱的空间，错位的世界

头发杂乱如同稻草一般，皮肤比纸还要灰白。

卫宫矩贤早在离开螃蟹岛第二年的时候就成功开发出完美的药剂，将他成功转换成了死徒。

凯利没有阻止矩贤。

矩贤没有被死徒化的某些负面效果影响，他仍然是他，死徒强化的身体各项数据，反而成为了卫宫矩贤一天二十四小时不休息不睡眠的依仗。

若是凯利阻止矩贤变成死徒，或许矩贤在未来后的某一天就会因为过劳死而死亡，变成死徒反而能够延续寿命。

凯利听说过猝死的吉尔伽美什，但没听说过猝死的死徒。

定了定神，凯利询问道：“父亲，我给你的那些设计图看明白了么。”

“嗯，看明白了。”

脸色惨白的死徒矩贤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面赤红色的眼眸犹如烈火般熊熊燃烧。

“神奇的构造，天才般的设想，这些图纸，简直是不属于这个时代魔术师的宝物。”

就算故作平淡的语气、死徒的躯体都没有消磨他的热情，在镜头另一边浑身颤抖地喘着粗气：“和这些东西比，我的图纸，我的设想，全都是垃圾，一文不值的垃圾。”

“矩贤……”

“不，不用担心我，切嗣……我只是很震惊。”死徒矩贤擦着额头的汗水，以完全不像是吸血鬼一般的爽朗表情笑道：“活着真是好啊，能了解这么多新颖的知识。”

魔术是在持续衰退的，它不仅仅是技术保存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时代环境问题，过去神代的地球构造和今日地球的构造，某种方面来说就像是侏罗纪与白垩纪的区别。

神代的传承对如今的魔术师们都是无价之宝。

“看到这些图纸的时候我才知道过去的自己有多么敷衍，以过去我的水平，就算再怎么研究也不可能达到根源的。”

“父亲你还没有放弃要去根源吗。”

“现在我没有资格去根源。在吃透这些东西之前，我是不会去那里的……况且，切嗣，你这里还需要我的帮助，我不可能这么离开的。”

凯利一时间无言。

虽然成为了死徒，但卫宫切嗣的父亲还是他的父亲——这并非是凯利一个人感性的认知，而是卫宫矩贤的性格并未因为死徒化而变化。

是他的转换太成功了？还是名为卫宫矩贤的人偏执远超过其他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