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发动的时候,他声音沉到太平洋,“送你回去。”
苏眠想说不用,但刚才睡都让他睡了,凭什么不用。
薄宴沉把她送回公寓,解她安全带的时候,问,“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才想起来问孩子,哪家亲爹能做出这种事,苏眠抚着小腹,“还好。”
薄宴沉皱眉,“我刚说了以后少跟代西娅打交道,说话怎么不三不四的。”
“不好意思,我跟代总监是同事,除非你辞了我,不然明天我还得给她带早餐呢,”苏眠难得见他这种神情,心里挺痛快,喜滋滋地回了公寓。
薄宴沉盯着她背影,拧眉,下车靠在门边抽烟。
手机屏幕蓦地亮起。
医院那边的赵苛打来电话,“老板,不好了,陈江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了?”他将烟掐灭,丢到垃圾桶。
“暂时不清楚,好多医生过来抢救,呼吸机都上了。”
......
“我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驱车赶到医院,走廊有几个警员,一脸凝重。
警员见到他,皱眉道,“陈江各器官忽然衰竭,没有任何征兆,不能自主呼吸,医生说恐怕撑不了多久。”
病房里,陈江脸色青白,嘴唇发紫,心率忽上忽下,呼吸机在咕噜咕噜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的生命一点点地在倒计时。
薄宴沉默然半晌,冷声道,“有人想让他死,但我会尽可能保住他的命,麻烦你们对外放出消息,说陈江身体在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