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院使。”
“能当上太医院的院使,医术自然不会是欺世盗名,却不一定是最好的。”
混迹官场多年,袁尚书知道的秘密比旁人多了去。
几乎同时在杨家。
杨府当家的人几乎都聚到了书房。
杨阁老还让人去请了族中的长辈,一同过来商议此事。
比起袁尚书那个不痛不痒的罪名,杨家的罪名一经证实,后果不堪设想。
杨应骥和杨应荣也匆匆回府。
来到了杨阁老的书房。
“祖父!”
杨应骥进来便向杨阁老行礼。
杨应荣也跟着行礼。
杨阁老将今日大朝会发生的事简单提起,“袁家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必须要尽快想出应对的法子。”
“徽州、徽州那事儿,真、真是……”
杨应荣的话没有说完,但大家都听懂了。
他想问徽州的大案,杨令瑜是否真的做过。
杨阁老面沉如冰,“这事情不论是不是令瑜所为,责任他都逃不掉,眼下是罪名大小的问题,会不会牵连到家族。”
“我听说公文卷宗等被烧毁了。”
杨阁老的大儿子开口,他目前在礼部作郎中,今日也是在大殿上的,只是站的位置很靠后。
杨阁老道:“府衙的官差出面抄家,令瑜当时任知府,没有他的批文,谁敢去抄一族的人?这个道理不用我们多说。”
那么多人,连灭口都做不到。
杨令瑜跳进黄河也洗不白。
杨应荣见到祖父这个态度,或者说其他不知情的人,看到杨阁老没有当场否认,几乎是可以肯定了,杨令瑜确实做了这等丧心病狂的事。
这里是杨家三代人在场。
派人去请的族中长辈,还没有赶过来。
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想到脱困的法子,杨家小辈的三观们,也开始要重组了,这些年有杨阁老教导,一个个教养得相当不错,也就是出了杨应荣一个纨绔子弟。
杨应荣如今也出息。
去了五城兵马司,还当了个小队长。
不等杨阁老继续说。
杨应骥面带怒容,“祖父,堂叔他怎么敢?一百多条人命,他怎么敢?!”
“就是!
这次我们杨家被他连累死了。”
“百年的名声毁于一旦。”
“他就是杨家的罪人!”
有一人说起,其他人宛如找到发泄口,纷纷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杨阁老和杨郎中相视一眼。
父子眼中都透出了无奈。
这种无奈是杨家其他人无法理解的。
杨阁老背后另有其主一事,杨家知道的人极少,除了他们父子,也就是杨令瑜。
这二十余年,主公和宴先生在民间搜罗各种人才,杨阁老不是不知道。
起初还能行事隐蔽,让人寻不到痕迹。
徽州宋家的案子却做得太过了,太过明目张胆,不把大夏的律法放在眼里。
杨阁老心里越想越是窝火。
计划进展顺利。
结果,中途却出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