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起为什么躲在学校背后，姐姐说：“俺就在这里上学，而且这里晚上没有人过来，周围就有一个学校的打更老头。”

王庆文问：“你们没有想过去其他地方流浪吗？”

姐姐说：“俺俩想去关外找俺娘，但是俺们没钱。”

两个人吃的很狼狈，看起来饿了足足一天一夜了，王庆文笑着问：“你俩熟悉红星厂吗？”

姐姐没说话，男孩倒是抬头说：“太熟了，俺家的玻璃就是俺从那里偷的。”

“哦？那你熟悉里面的道路吗？”

“嗯，俺们一直都在厂里玩。”男孩说，“那里是俺们的秘密基地，俺还知道那里有个地下仓库呢，里面可大可大了，以前俺们还去里面玩过。”

王庆文三人瞪大眼睛，这叫做什么，好人有好报？他们正愁不知道如何进入其中寻找殷永强，却没想到遇到一个从小在红星村玩到大的孩子。

王庆文眼睛一转，笑着说：“你叫贝晓晓，还是贝晓聪？”

男孩说：“俺叫贝晓聪，俺姐叫贝晓晓，以前俺姐叫贝招娣，后来俺娘给俺姐改名贝晓晓。”看得出来，十岁的贝晓聪其实很健谈，也很早熟。

王庆文说：“我可以带你们去关外找你们妈妈，但你们必须向我提供你们妈妈在哪或者其他线索，否则我怎么帮你们？”

“俺姨在白城。”贝晓聪兴奋地说，“俺姨嫁到白城了，俺姨叫蔡秀芝，俺娘叫蔡秀敏。”

王庆文道：“还有没有其他线索了？”

“没有了。”贝晓聪说。

王庆文托着下巴，为难地说道：“这就有点难了。”

两个姐弟咬着嘴唇，心里燃起的希望在降温。

王庆文说：“虽然难度有，但是问题不大，白城才多大点地方，哪天在主要街道贴满了寻找蔡秀芝蔡秀敏的寻人启事，不就行了嘛。是不是？”

姐弟俩顿时高兴起来，点头不迭，这个办法好呀。

王庆文这才问：“对了，红星农机厂什么时候不让外人进的？”

弟弟说：“一周前吧，俺想躲那里，俺姐不敢去，说彭大头要是抓着俺俩，非得给俺俩打死不可，俺姐就带着俺俩躲柴火垛里了。”

“彭大头是？”

“彭四海呀。”贝晓聪拍着手说，“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买伞，他有大头。俺爹跟彭大头一起长大的，他说彭四海小时候脑袋大，所以他们都叫他彭大头。”

王庆文笑道：“原来他外号叫彭大头，有意思了，我听说他可是大好人。”

贝晓晓立即说：“彭大头才不是好东西，俺爹说，他家有钱因为他在外面干劫道的。”

“真的呀？”

贝晓晓说：“俺爹说他们小学同学聚会，彭大头喝多了，跟俺爹单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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