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文说自己的父亲起初做生意有赚有赔,生活还算过得去,后来供销社分财产的时候,特地给干部编制的王海军优惠政策,每年一千块的价格承包了原供销社食堂。父亲开了一家饭店,算得上是当时整个小镇最大的饭店,承办各种婚宴喜丧。
王庆文之所以长这么高这么壮,完全是因为小时候父亲不在身边,他像个没爹的孩子一样被人欺负,挨揍不敢还手,被打就嗷嗷哭着回家。
等父亲回来了之后,见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没出息,气不打一处来。
身体瘦小?逼着吃东西,敢挑食?揍!
身体虚弱?给我练军体拳,敢偷懒?揍!
王海军当年苦练杀敌本领,积极争取上前线杀敌,但最开始他的部队作为精锐驻防在蒙省边境,严防苏联人趁机南下夹击。南边的那场自卫反击战的同时,华夏最精锐的力量却放在北方边境,时刻防范着苏联人。
也就是说,当时横扫猴子的部队,除了西南军区的主力外,全都是二线部队,这可给全国其他军区急坏了,生怕轮不到自己。等到了后期两山轮战的时候,王海军才作为运输部队去了南方,以至于他内心非常郁闷,打好本领无用武之地啊。
结果就是,王海军把自己的杀敌本领强制性地传给了儿子,而王庆文觉得自己一个人受辱着实太不公平,便把自己小胖子表弟蔡平安拉到身边来,自己做老师的同逼着表弟练武。
老姑夫蔡军一米七五,但表弟蔡平安营养好,又是鲁省基因,小学就长到了一米七,初三就长到了一米九几,在老家横行无忌,唯独怕表哥。
王庆文笑说自己没有去学体育也是屈才了,考上高中之后,除了学习就是玩游戏,后期喜欢了一个女孩,于是心甘情愿做了人家的舔狗。
“舔狗?”徐蕊蕊琢磨了一下,忍不住又笑了。
王庆文说:“做舔狗是我的自愿,不关人家什么事。做舔狗也有做舔狗的好处,那就是,只要我不觉得尴尬,什么事都不算尴尬。”
“那是挺尴尬的。”徐蕊蕊笑说。
王庆文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问徐蕊蕊还打算包宿吗?徐蕊蕊脸一红,小声说:“原本是打算包宿的,但是现在网吧乌烟瘴气。”的确,大学扩招之后,各地疯狂施工,来往的摊贩也多了,打零工的人也多了,自然地痞流氓也多了,再加上建设路步行街的两边女孩子比较多,而且女人的钱向来好赚,于是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多了。
王庆文想了想说:“去旅馆住吧,安全一些。”
徐蕊蕊面露难色,她每个月生活费只有400块,外面的地下旅馆住一宿都要80块。她不是安静,她的家庭条件一般,家里虽然有几个哥哥,但重男轻女的父母并没有给她过多的关爱。
如果不是几个哥哥力争,她甚至高中就会去读中师了。所以她对于钱财管理很严格,而住在宾馆里显然超过她的经济能力。
王庆文没注意到她的脸色困难,直接连忙结了账,带她来到一家规格稍微好一些的宾馆,但问下来发现居然满员。徐蕊蕊表情忽然一阵轻松,她有点羞愧于自己的拮据,又有一些恼火王庆文的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