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醉的这么厉害,或许,跟冷宴的真正分别,会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毕竟,十几年的纠缠,所谓的分别无异于剔骨削肉,做了一场没有麻药的手术。
没有麻药,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
林屿好一点之后,便拿起手机看了看,结果发现医院那边来过电话,她第一时间回拨过去。
“妈,对不起,我今天睡过头了,没去医院,书臣睡了吗?”
曾晚晴轻声笑了笑,“别着急,他已经睡了,你没事儿就好,这些天你也累坏了,是该休息一下。”
“对不起。”林屿有些抱歉,想了想,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上午的时候,我去见了冷宴,喝了一些酒......”
“没关系。”曾晚晴打断了她的话,“岛岛,你想跟谁见面,这是你的自由,我们也相信你,你不用特意告诉我。”
林屿没说话,她知道,自己故意说出来,是自己心里觉得不舒服。
虽然事先她并不知道冷宴会去,但是见到冷宴,她也可以选择立刻离开,但是她没有,所以......她于心有愧。
“妈,明天一早我就去医院好不好?”她再次开口,“你也不用特别告诉书臣,到时候他要睡觉就睡好了,我看看他就走。”
“好,那你早点休息。”曾晚晴挂了电话。
她看向旁边脸色惨白的裴书臣,柔声说道,“现在可以放心了吧,岛岛没事儿,只是睡过头了。”
裴书臣一直没等来林屿,他不肯用药,怕自己会睡过去,所以就一直忍着疼,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