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蓝,来一下!”颜夫人的声音很清亮,显然是害怕颜凌云听不到,所以故意抬高了声线。
颜凌云看了眼宋嫣然,转身想着颜夫人的方向走过去:“娘亲,怎么了?”
颜夫人的面色有些不大好看,看着颜凌云半晌,然后伸出手拉住颜凌云的手:“你爹回来了!”
颜凌云愣了一下,感觉到颜夫人话中有话,抬眼有些茫然的看着颜夫人,然后便听到颜夫人轻声说道:“有些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颜夫人牵着颜凌云的手慢慢向前走,走到前院的时候,颜关山正和贺洛初在议事,贺洛初看到颜凌云的时候也分明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向颜关山:“怎么让她过来了?”
“陈书墨三番两次的想办法接近胜蓝,那个假的落浮尘更是想要害胜蓝性命,你们真的以为你们做的那点破事能够漫天过海?京兆府里的那具尸体还躺在那里呢!到底是贵人的孩子,总不会连个凶手都没有就结案了吧!”颜关山瞥了一眼贺洛初,“你当真以为我同颜夫人什么都不知道?说到底,不过是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随她去闯,总归有我给她收拾残局罢了!”
贺洛初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端起一边的茶盏,他不知道颜关山到底知道多少事,但是这么被人看穿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心慌的厉害。
笙箫被罚以后,几乎对颜凌云寸步不离,前脚颜夫人刚带走颜凌云,后脚,笙箫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颜夫人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笙箫,知道是自己那一日的话说的太重了,轻叹了一口气,走到笙箫面前,摸了一下笙箫的脑袋,轻声说道:“你在前厅给我们守着,莫要让任何人靠近!”
笙箫感受着颜夫人的温暖,有些恋恋不舍的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出去。
笙箫是战地的孤儿,被在河边洗衣服的颜夫人捡了回来养,那个时候颜关山官职太低,每月的月银不高,胜蓝又刚刚出生,颜夫人便带着颜凌云和笙箫在漠北那个荒芜的地方辛苦生活,一日复一日,笙箫就好像她的女儿,所以从心底生出,颜夫人还是很疼爱笙箫的,看着笙箫转身离开的样子,颜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明知自己要舍不得,可偏偏还要罚她!”颜凌云悄悄的嘟囔一声。
颜夫人的耳朵可是灵的很,伸出手就掐住颜凌云的手上的软肉,然后狠狠的转了一圈,颜凌云倒是能忍,哼都不哼一声,坐在一旁的贺洛初却有些看不下去了:“权夫人还请手下留情,又白又嫩的手若是掐的乌青,岂不是不好!”
颜夫人和颜关山皆是一愣,然后看向贺洛初,贺洛初兴许也是觉得自己这般说有些不对,便嗤笑了一声,然后端起茶盏接着核查:“嗯,你们的家事,你们谈,要不我先避让一下?”
“行了行了,都坐下!”还是颜关山率先开口。
颜夫人也并没有在外人面前教训女儿的意思,抬手揉了揉颜凌云的头顶:“坐吧!”
颜凌云坐在右侧下首,倒是与贺洛初面对面坐着,微微一抬眼,便会与贺洛初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