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没敢拒绝，随着武帝上了车辇，他的心头还是有些惶恐不安。

“陛下.......”

铁山刚想开口，就被武帝伸手制止。

武帝长叹了口气，视线慢慢的落在铁山的头上：“铁山，你为大乾立下战功，为大乾做事，已有三十年了吧？”

“回陛下的话，再过一个月，刚好三十年！”

武帝眉头微皱，他看向铁山，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你如今是朕儿子的人，此去燕京，只怕是危机重重，你可有怨悔？”

铁山听到这话，蓦然洒脱一笑：“陛下哪里的话，末将乃是军中人，加入大乾朝廷的那一刻起，便是早已决定投身大乾。”

“生，为大乾人；死，亦是大乾魂！”

武帝深吸一口气，像是尽力压抑着情绪，他露出苦笑来：“我大乾有你这样的勇士，是我大乾之幸。”

“铁山，朕还有一事要交给你去做！”

铁山早就猜到了，武帝找他来，绝对不仅仅是封赏，和说这些话的。

他抱拳道：“陛下请直言，铁山是大乾臣子，甘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此去燕京，吾儿周琛凶多吉少，朕想让你，不论什么时候，都挡在老九前面。”

挡在周琛前面？

铁山又怎能不懂武帝话中之意，那就是哪怕一定会死，他也必须死在周琛前面，算是为了周琛再加了一道安全措施。

铁山并没有犹豫，他露出淡然的笑色来：“陛下放心，九王爷对我铁山恩重如山，此去燕京，末将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九王爷。除非，末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