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并没有继续追问。

白杰见白瑾川醒了过来，自觉地拉住宋一伦走出了病房。

小狐狸也特别有眼力劲儿地选择消失，唯独沈时辉，就跟看不懂眼色一样，即使众人都走光了，他还是站在原地，充当超级电灯泡。

“你也可以出去了，有事我会叫你。”

苏棠背对着白瑾川，朝沈时辉瞪眼道。

沈时辉不满地撇撇嘴，不过感受到病床上那位散发出来的寒气，挑了挑眉：“好的，白夫人，有需要，您可以随时找我。”

沈时辉说完，还朝白瑾川礼貌地点了点头，这才出了病房。

原本热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苏棠回头，重新看向白瑾川。

“现在没外人，你能告诉我，到底我昏迷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小狐狸说找到我们的时候，浑身都是血。”

若是别的事情，苏棠可以不追问，只是这次事关重大。

正常情况下，红白双煞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帝都的，很明显这一次他们冲撞，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是动机是什么呢？

苏棠想不明白，是想置他们于死地？

“不是我的血。”

白瑾川低声道，眼神看向地面。

苏棠看出来白瑾川在打太极，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这可一点都不白瑾川，为什么不能直说呢？

“我知道，我们两个都没有受伤，所以，是红白双煞的血？你看到真的孙青和王秀娘了？”

红白双煞制造出来的幻象，里面的那些人早就死了，自然不会有血。

既然身上的血不是他们的，那自然就是红白双煞本煞了。

“嗯。”

白瑾川点头，他并不是故意隐瞒苏棠，只是这一次的失控，似乎比上次还严重。

“你杀了他们？”

苏棠这话一出，白瑾川的视线，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

“是。”

“哦，挺好。”

苏棠不以为然地点点头。

“挺好？”

白瑾川死气沉沉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龟裂。

“当然了，红白双煞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祸害，你杀了他们，是为民除害。”

“可是，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白瑾川的眉头皱成了一条直线。

“你身上的魔气呗。当时我不会游泳，马上就要淹死了，你肯定心里着急，所以魔气就出来了。”

苏棠口气轻松，似乎并没有把这个当做一回事，见白瑾川依旧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苏棠继续道：“其实都根本不是事儿，我问你，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还有别人介入。”

“但是我答应你好好控制，却没有做到，甚至失控了，你不怪我？”

白瑾川的口气十分的失落。

他很少承诺，当时一旦说出口的事情，从来没有办不到的，如今却失信于苏棠。

“这有什么，要不是你，那当时我就被淹死了。我谢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苏棠说完这话，还主动拉住了白瑾川的手，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白瑾川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偏偏这一次，苏棠的力气，大的惊人，不给他任何收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