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了不得的秘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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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云浅整个人都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恍惚,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中了,懵懵的,震惊中带着几不可察的雀跃。

如果不是此刻不能动弹,她一定会立刻坐起来,好好地问问他!

可是很快,她就无暇深想这些了。

因为她的腰带被人解开了!

滚烫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裳,或揉或掐,熟稔地滑过她身上每一个部位,惹得云浅浑身颤栗。

他要干什么?

虽然他们之间有过约定,可是这男人怎么可能趁着她“昏迷”

的时候,不经允许就对她做这种事?

或者,换一个角度来说,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必对一个毫无知觉的女人动手?

难道他真的对她……还有情?

“云浅。”

低哑的嗓音猝不及防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云浅的神经骤然紧绷,细细聆听着他的呼吸,他的声音。

寂静中,隐约传来男人几不可察的嘲弄声,“既然放不下砚儿,也不介意像今日这般躺在我的身下,为什么非要离开我呢?

云浅微微一震。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被逼无奈。

如果可以,她又何尝愿意离开她的丈夫孩子?

她喃喃地动了下嘴唇,“萧墨栩,你是不是对我……余情未了?”

话一出口,虽然极其小声,但云浅却猛地反应过来,她竟然能开口说话了!

银针的效用散了!

她的眼底划过一丝震惊,男人的身形同样僵了一下。

微微抬身,两人目光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萧墨栩瞳孔几不可察的一缩,但也只是瞬间,唇畔就扯开一抹淡漠的弧度,“这是你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是,她不是第一次问了。

只不过第一次,他们针锋相对,她也是带着讽刺,带着故意刺激他的心思问的。

而这一次,她小心翼翼,忐忑不已,甚至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的期待——她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点了头,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可以克服断肠蛊带来的影响了?

在这么长时间和她的相处中,他的蛊完全没有发作过,要么就是对她毫无感情,要么就是……再也没有外力阻止他对她的爱了!

想到这里,她蓦然攥紧了手心,身体都止不住紧绷起来。

“是。”

她哑声道:“所以你的答案呢?”

男人沉默了很久,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如果是呢?”

云浅眼神微亮,刚要开口,却陡然对上了他眼底闪过的那抹讽刺。

“如果是的话,你就会后悔离开我?”

他眸底一片漆黑的深沉,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近乎温柔,嗓音却十足的冷,“还是,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魅力十足?”

云浅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魅力十足?

她当然没有这么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可是对上他被冷意浸透的眸子,她却仿佛在一瞬间丧失了语言能力,所有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也都说不出口了。

只是手指更用力地嵌入了掌心,疼得她嘴唇发白。

“浅浅。”

男人收回了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距离边关只剩半日的路程,明日我就要去救姬君洛了。”

她眼睫颤了颤。

心底的丝丝酸痛被她强压下去,努力让自己的思维清晰起来,可她还是好半晌都没想出来,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她知道,明日就到西凉与北狄的交界处了,所以呢?

“你上次说的话我也想过了——不管你是真的水性杨花也好,还是为了拒绝我恶心我故意说的气话也罢,我都不在乎。”

她说的话?

【萧墨栩,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我也挺后悔的——虽然君洛对我很好,可是你对我也不差啊。

跟同一个男人待久了,不管是谁都会厌烦的。

所以我无数次地懊恼过,为什么当初没有留在你身边,把君洛也弄到南诏来,让你们两个一起陪着我。

云浅张了张嘴,嗓音愈发哑了,“所以呢?”

“你和他之间的过往,我可以不计较。

但我如今既然睡了你,且暂时不打算停下来,那就绝对不会允许你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男人专注地看着她,低低淡淡地道:“所以我要你跟我保证,在我厌弃你之前,不准陪他睡。”

他淡漠的神情不像是在说一件这方面的事,更像是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如果是今日之前,云浅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毕竟她和姬君洛本来就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可是此刻不知怎的,胸口处的疼痛让她的脑袋嗡嗡作响,思绪也变得七零八落。

她蓦地笑出了声,黑白分明的眸直勾勾地望着他,“他才是我的夫君,我凭什么听你的?”

夫君?

男人笑意深了几度,“可你夫君的生死,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

“萧墨栩!”

她骤然尖了嗓音。

男人眯起眼睛,眼底的温度逐渐凉薄,“还是说,你宁愿抱着一具尸体回去?”

云浅又是一震。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矛盾,明明很爱他,也并非被他睡了一下就要死要活的贞洁烈女,甚至她和姬君洛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她真的不该有任何犹豫、任何纠结才对——只要乖乖听他的,她既没有任何损失,又能救回姬君洛,何乐而不为?

可她为什么就是要反抗?

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怔怔茫然地看着他。

男人似乎也没了耐心,没等她回答,便俯下身,贴近她的唇畔,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住她。

看着视线中逐渐放大的脸庞,俊美的轮廓和她记忆中并无二致,只是少了从前那股炙热的爱意,如今只一个眼神就能冻得她通体生寒。

她眼眸一紧,下意识地别开了脸。

然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因为她爱他。

如果不爱他,只谈条件,她就能豁出一切地任他予取予求。

如果不爱他,她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不会纠结,只会把他当成一个平等交易的普通人。

可是……这是她曾经深爱、如今也依旧爱着的男人啊,这是她不惜失去一切远走他乡也要救回的男人啊,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哪怕他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好生委屈。

云浅闭了闭眼,泪水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