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位皇子都在积极拉拢人心,更没有余力做多余的事。
太子侍疾了三日,皇上的身体却更加不好了,时常昏睡不醒。
孙文采被拦在了皇帝寝宫外,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名太医。
他跪在殿外大声说:“太子殿下,您为何不让草民为皇上诊脉?”
太子清冷地声音从殿内传出来:“哼!孤以为,父皇身上的毒就是因为吃了你的药才爱越来越严重的。
来人,将他拿下!孤怀疑他是安家的奸细!”
孙文采皱了皱眉,被禁卫军拉下去时也没反抗。
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他也觉得奇怪,明明毒已经解了啊。
不过郡主传信来说,让他赶紧找个借口出宫,所以他才来跪这一回。
等他被禁卫军丢出宫门,孙文采便看到宫门外跪满了人。
他还不知道这些人是为了废太子而来,只知道事态严重了,他得赶紧离开这里。
谁知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爹。”
他大吃一惊,回头看去,竟然看到自家儿子正跪在一群人当中。
孙清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实在跪得双腿发麻了。
看到父亲出宫,他急忙迎了上去。
“爹。”
“清聿,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做什么?”
清聿把父亲拉到一边,三言两语告诉他情况,谁知父亲听完后,对他耳语道:“皇上身体快不行了,你赶紧走,别管了。”
孙清聿震惊地问:“果真?那宫里?”
宫里如今难道是太子在做主?难怪这两日,宫门口的禁卫军一直在换,对他们也十分不友善。
“这些不是你们没有功名的书生能管的,赶紧回去,书院也暂时别去了,回家吧。”
孙文采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后找个借口出城,把妻儿带上,暂避一段日子。
孙清聿点点头,“爹爹先回,我去与同窗说一声。”
宫门外跪着的,大部分是国子监和鹿鸣书院的学子,后来也有其他学子自发加入。
不过他没大肆宣扬皇帝病重的消息,而是告诉同窗,他爹刚从宫里出来,让他回家。
他建议大家也回去等消息,有人听了,有人没听。
孙清聿也不勉强,先回书院收拾东西,跟夫子告假几日,准备回家去。
如今书院里也没什么人了,只有闵文佑还在埋头苦读。
许多人对他冷嘲热讽,不过闵文佑根本不在乎,甚至听都没听到。
天气越来越冷,一转眼已是深秋。
宫门外跪着的学子越来越少了。
每日都有朝廷大臣来此求见皇上,不过谁都没能如愿。
这一日,一大早气温骤降,满地寒霜。
宫门紧闭,禁卫军遍布宫门,不仅不允许学子们跪着,连靠近的人都被驱赶了。
有人发现,看守的禁卫军小将领十分面生,即使他们搬出夏更生的名头,也无法让他们通融。
“情况不妙啊。”宋大人在府衙内和一群老臣坐着商讨对策。
如果连他们都入不了宫,那说明宫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