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长风、周立潮两人将释放严俊的责任,全部推给了程庆海。
唐城河听后道:“我不会批评程庆海。
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已经不是批评批评就能解决的了。
人在干、天在看,别以为暂时没有证据,就真的会没事。
严俊若真涉及故意杀人,是休想逃掉的,任何人想要为他开脱罪名,最终也一定会承担责任!
邓书记,其他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邓长风冷冷一笑说:“唐区长,你现在也是区里的二把手,权力也不小,但我们要处理一名领导干部,还是要慎重,至少手里要有确凿的证据,不然由着性子就要处理人,是不能服众的,你说是不是?”
唐城河也是一笑,恢复了往日敦厚的模样,道:“邓书记,你说的没错,一定要讲证据。
而且,我可以肯定,证据一定会有的。”
邓长风撇了撇嘴,说:“唐区长就这么肯定?当你真有了证据,我也不能阻碍你查处干部。”
唐城河道:“邓书记的这句话,我记住了!
那我就先走了,周区长,你要不要一起走?”
周立潮微笑摇头:“唐区长,您先回去吧。
我还有点事要向邓书记汇报。
马上也就下班了,等会我就直接回去了。”
唐城河说:“那好,再见。
陆轩,我们走吧。”
“是,”
陆轩也告辞道,“邓书记、周区长,打扰了,再见。”
邓长风、周立潮只是看了他一眼,连点头都免了,更别说对他说一声“再见”
了。
两人就是要当着唐城河的面,表示对陆轩的无视!
陆轩对他们的态度也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放在心上,跟着唐城河一同出来了。
办公室的门重又合上,安静下来。
邓长风问周立潮:“周区长,你说,唐城河手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不然,他为什么敢说‘我可以肯定,证据一定会有的’!”
周立潮笑笑说:“我看,他也只不过是嘴硬而已。
要是他真有东西,如今看到严俊被我们放出来,他还不把东西拿出来?更待何时?”
邓长风缓缓点头道:“那倒也是。”
周立潮又道:“你不用去管他,更不能被他给吓唬了!
邓书记,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出发去酒店等严书记吧?”
邓长风说:“好,这就走吧!”
邓长风、周立潮一同坐车离开了区委,从之江二桥横跨江面,抵达了江南区委书记干永元的“御用”
包厢。
中午,干永元就和邓长风、周立潮联系过了,邀请他们和严书记晚上一起到他那里吃饭。
毕竟,早上推倒学校的行动,干永元没有让儿子干嘉栋出现,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不出所料,果然还是出人命了。
因为干嘉栋不在现场,这个事情肯定追究不到干嘉栋的身上来。
但干嘉栋毕竟是区拆迁办副主任,在这种行动中没有出现,邓长风、周立潮肯定会不快,因此今天干永元想好了带着儿子一起出面,请这些领导聚聚,也算是说一声抱歉,给足领导的面子,好让这个事情就此过去。
干永元有后台,而且自己也处在区委书记的重要岗位上,邓长风、周立潮也不好冲他发火,而且两人晚上正好要请严书记,由干永元出面买单,也省事,因此也就答应了下来。
晚上七点多,晚宴已经开始了。
大家按照惯例,先干了三杯,随后邓长风站了起来,对自己的前秘书说:“严俊,来,你拿上酒杯过来,今天我必须带着你好好敬一敬严书记!
要是没有严书记的大力支持,你这会儿还在拘留所,不可能到酒桌上来喝酒的!”
“是!”
严俊马上站起来,拿着杯子过来,“严书记,是您的关心和厚爱,让我免受牢狱之灾。
我不知道如何感谢,只能先干三杯,以后严书记有任何的指示,我一定鞍前马后办好!”
严良刚也端起了酒杯,满意地笑笑说:“严俊同志啊,你和我还是同姓呢!
另外,你在工作中,还是敢于担责、冲锋在前的。
今天你指挥推平了桥码镇学校,为5号地块的征用做出了积极贡献。
像你这样的同志,我们肯定是要保护好啊!”
邓长风也马上道:“严俊,你听,严书记对你何其认可、何其关心,都说了,像你这样的同志肯定要保护好。
所以,你也就放心吧!
不会有什么事了!
来,我陪你一起敬严书记!”
周立潮也端着酒杯站起来,说:“这杯酒,我也想一起陪!
没有严书记的支持,我们推进东部新城建设是寸步难行啊,因为我们区里有太多保守派、顽固派了!
但是,有了严书记的支持,我们推进城市东扩的工作,一定会势如破竹!
所以,这杯酒,我也一定要陪!”
干永元也朝儿子使了一个眼神,道:“没错,没错。
严书记不仅是对江北区的工作大力支持,对我们江南区的工作也是关怀有加!
这杯酒大家一起敬!”
“你们啊,搞着搞着,就变成一起敬我了!”
严良刚脸上带笑,说,“接下去,你们相互之间也要多敬敬,不要总是盯着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