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止白了一眼,语气倒也不恼。
“她自个儿做得出来,奴婢怎么不能说了。”莲心撇嘴。
“难怪皇上对她痴迷得紧呢,这天下男人真真都是一个样子,惯喜欢这些个放荡的。”
程若止端茶的手一顿。
意识到她生了气,莲心忙不迭又道:“还是娘娘尊贵,大户人家出身,哪是乡野村妇能够比得上的。他能迷得了皇上一时,却是迷不了一世。等过几日皇上回来,便会知道她是个什么德性。”
“一个被人搞过的破鞋,谁还稀罕她啊。”
她说得恶毒,偏偏自家主子最是爱听。
方才的阴霾烟消云散,程若止嘴角微勾,脸上多了几丝笑意。
“那咱们就等着皇上回来,看他如何处置吧。”
就算沈归薏有本事让皇上相信她是被陷害的又如何?正如莲心所言,一个被人搞过的破鞋,皇上绝无可能再碰她一回。
清净了两日,江少宗又来了翊坤宫。
这一次沈归薏确是淡定了许多。
“江少爷不妨过来坐坐,陪我喝杯茶吧。”她盈盈一笑,端的是温柔如水。
江少宗被她吸引,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有件事情,我怎么想也想不通。薏儿,上回你我……”
“这到底不是件光彩事,江少爷便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也莫要再提了。”沈归薏低眸,眉眼间生出丝丝隐忍和悲痛。
江少宗心下了然。
“大是大非,我心里是清楚的。你且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不告诉第三个人。”
他这几日一直翻来覆去的想,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他一下子失去了知觉,等清醒过来,已经回到江府。
要说他未能如愿,可沈归薏一个人哪来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迷晕,又送回江府。
要知道,这宫里可都是程若止的眼线。
但要说他那日成功了,却又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江少宗本就迷迷糊糊,如今听了沈归薏所言,心里便有了答案。
转念他又开始郁闷起来。
好不容易与沈归薏亲近,却忘了是何滋味。
“薏儿,你同我说实话,我的本事如何?”江少宗眼珠子一转,目光期待地盯向沈归薏。
沈归薏胃里翻滚,明面上装作淡然。
“江少爷知道我是个姑娘家,何必要问得如此直白。”
江少宗先是一愣,而后朗笑:“是我考虑得不够妥当。那我便换个问题,你可想要与我再试一次?”
这次他定要认真品尝,细细回味。
想着,江少宗目光朝沈归薏身上游走。
沈归薏忍住呕吐的冲动,将斟好的茶递给他:“先喝杯茶吧。”
“好,好。”
见她如此温顺,江少宗自是高兴。
他欣然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那咱们动作快些,这就……”
话音未落,江少宗倒头晕了过去。
沈归薏脸上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娘娘。”
越行自暗处走出。
“属下不解,您为何不直接将他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