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将小脑袋伸出马车窗户,见担架上的士兵只有八九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脸上浮现出浓浓的黑紫色,露在外面的一双手瘦骨嶙峋,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这个哥哥不像是被武器所伤,倒像是中了蛊。
姜晚晚将小脑袋缩回去,跳下马车。
抬担架的两个士兵满脸血污,脸上却依旧能看得出来绝望。
“您是大夫?”走在前面的士兵先是吃了一惊,眼中燃起一簇希望的火苗,骤而又熄灭殆尽,似在对姜老爷子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没用的......南疆的蛊毒,军医都束手无策,一个赤脚大夫,如何能治得好?可怜二娃才八岁,便遭此劫难。”
士兵说着说着,泪混合着血污顺着面颊滴落而下,“都会死的,我们都会死的。”
“大夫,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孩子是顺子的弟弟,还是让他好好送弟弟最后一程吧。”
旁边抬着担架而过的士兵喊了声。
姜晚晚看着担架上的少年,第一次认识到了战争的残酷,兄弟俩同时上了战场,弟弟将死,哥哥毫无办法,而哥哥自己,也不知道何时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哥哥,我爷爷非常厉害,会医蛊毒,肯定能把你弟弟救回来。”姜晚晚心里涌起浓浓的酸涩。
顺子听姜老爷子会医蛊毒,止住了眼泪,仍有些半信半疑。
姜老爷子掰开少年的眼睛瞧了瞧,拿出六根银针扎在他头上和手上,又取出五毒蛛。
顺子和后面的士兵看见那色彩斑斓的蜘蛛,吓得赶紧阻止。
两人把担架一放,挡在少年的前面。
顺子满脸戒备,“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