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正事,木子一调侃起了二月红来,“以往,你下了戏台总会去茶楼喝喝茶,要么就去快活楼喝酒,怎么这几天一下了戏台就往家赶,难不成还金屋藏娇了?”
“金屋藏娇倒没有,有你在,我何必藏娇,若你我之间真有缘分,我必定把你捧在手上,捧给所有人看。”二月红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哦……那是得了什么稀奇玩意吗?”
“不是什么稀奇玩意,是得了个好苗子,只是他性子犟,还需调教几日。”二月红说起这个兴致便来了。
“那小孩儿天赋极好,可惜年纪大了点,不然我还可以教他缩骨功,这可是我家传之中,极难的一种功夫。”二月红语气里还充斥着骄傲。
木子一眼睛睁大,道:“缩骨功?我还以为这玩意只有武侠小说里面有呢……”
“确实有,但是要根骨上佳的人才能有机会学会,而这玩意学着,伤身体,久而久之,会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二月红叹息一声,“以前听长辈们说起过许多江湖奇人,我十几岁年少气盛,都想去讨教一二,可惜等我到了年纪,想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却死得死,残得残,不得善终……”
“为何?既是江湖奇人,自然应当有独善其身的法子。”
“对啊……独善其身何其容易,但是他们没这样,很多都去了前线战场,到了那,哪怕再厉害,躲得过枪林弹雨吗?”提起这个话题,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人,心情都难免沉重起来。
确实如此,但是最难的,还是两方战场,军备差得太多了。
这差距,得用一条条人命去填,才能勉强平衡下来。
木子一换了一个思路,她想着,能不能想办法搞一批先进的武器进入战场呢?
钱没了可以想办法赚,木子一都没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但是问题是要从哪里去搞先进武器。
目标肯定是国外的军火商,或许,她得想办法出国一趟。
趁着张大佛爷还没有逃来长沙城,她如果能够及早把这件事办完,她说不定就能成为一方土军阀。
木子一定神思考呢,刚好有人把无谦抬到了二月红府上。
他现在看着清醒不少,见到木子一和二月红。
他连忙叫停了担夫。
“二爷,木姑娘,我知你们的好意,但是我一定要回去,回我家里去主持大局,否则外人还没有怎么样呢,我自家都得先乱起来!”
“可是,你这样回去,恐怕别人想要对你下手也很容易。”木子一提醒道。
二月红也是这个意思,这个小无谦不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每年都要来往走亲戚的。
“说的没错,可是我家里养了许多狗,它们只听我的话,它们可比人可靠多了!”
看着他年纪轻轻,却要忍住失去亲人的悲痛,还得强撑着回去主持大局的样子,木子一同情了他三秒。
随后她站起身来,去到院子里,把关在狗笼子里的小狗子提了出来,然后丢到了无谦怀里。
“你说得对,狗比人可靠,它还活着嘞。”
无谦看见它,眼睛里面立马闪过了一丝泪光,他掩饰性地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随后把小狗子抱到自己怀里。
“狗东西,真是命大,还活着呢……”
那狗趴在无谦怀里,放松了警惕,它便开始呜呜咽咽地哼唧起来了,这是在撒娇。
“我要带着它回去了,劳烦二爷遣人送送我,我既要守着狗场,也要守着我父亲留下来的产业。”看起来无谦是已然心意已决。
木子一支着下巴多看了他几眼,随后拱手认真道:“从今以后,你便是小五爷了!”
这话说得不甚明白,但是在场的都听明白了,木子一的意思是,无谦这位无家新家主的身份,木子一承认了。
她是可以代表整个蛊门的。
二爷同样对管家吩咐道:“一会儿派几个好手,护送五爷回去。”
无谦抬头看着木子一和二月红,现在的他说不出什么感谢的话来,但是他会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无谦正要走,小红叼着颗人头,从隔壁冲了过来。
大胖蜈蚣跑得急躁,差点撞到人。
跑到堂内,它把人头吐了出来,随后急躁地围着这颗人头转圈圈。
木子一坐椅子上看着,她正要走过去仔细查看,狗蛋就从她袖子里探了出来。
狗蛋慢慢游到那颗人头边上,左闻右嗅的。
木子一刚想走过去,但是刚一靠近就被那味熏得不行,只能停在那。
这味道也太臭了,她实在是适应不了……
小五爷没走,他也惊奇地盯着这一幕。
二月红还好,他是见过木子一带着蛊师动手的,这下只不过是木子一养在身边的动物稍显奇异了些,他算是习惯了。
如今见到这,他只觉得他的见识还需更广一些。
狗蛋靠近那人头,它张嘴就咬,直到咬到满嘴血污,方才松了嘴。
随后它尾巴一抽,人头翻倒,从里面飞出一个浑身赤红的,指甲盖大小的虫子。
一见这玩意,二月红当即起身,大喝道:“散开,全部散开,不要让这虫子碰到了!这是尸蟞王!”
二月红家传就是盗墓之术,他自己也是一流的盗墓,即使没亲眼看过,也在先辈们留下的笔记中见过这玩意儿的图片。
这东西剧毒,沾之必死,且没有解药。
而且毒发极快,甚至没有医治的时间。
有人跑的慢了些,不小心背着飞了极快的虫子碰了一下。
很快,那人被碰到的手臂就起了红疹子,并且很快便如潮水般开始往上蔓延。
木子一见此,眼疾手快抽刀,一刀便砍下了那人的手臂。
他捂着肩膀倒地嘶喊起来,木子一没时间顾及他,她只想赶紧把这到处乱飞的尸蟞搞定。
但是没等她动手,这飞舞的虫子便被一道九爪钩扣下了。
视线随之九爪钩投射过去,木子一看到了一个熟人。
嗯……是几个月之前,替她顶罪的陈皮。
这小子好像长高了些,衣服虽然还是穿粗麻的,但总比以前带补丁的好。
“陈皮,做得好。”二月红语气里面带着丝丝骄傲,只是夸赞的话语并没有那么明显。
……
(本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