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小跑着扑进她怀里，亲昵用脑袋蹭着她。

“母后，你不是说要到年底才回来吗？”

卫乐游瞥了一眼姜璟知，说：“临时有事就提前回来了。”

福满满抬起头：“是因为二皇姐的事情吗？”

卫乐游哑然，姜璟知拧眉：“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他不想传出去，更不想让还这么小的孩子知道。

“父皇息怒，没人在我面前嚼舌根，是我猜到的，先前二皇姐突然离京，回来后又被关起来，肯定是犯了什么错。”

卫乐游亲了她的小脸蛋：“嗯，你福媜姐姐是犯了错。”

“很严重吗？”

“嗯。”

“那父皇母后轻点处罚皇姐，我刚刚过来时听到皇姐在哭，她肯定已经知道错了。”

看着天真的女儿，卫乐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有时候哭并不是忏悔。

卫乐游跟福满满说了会其他事情，答应她晚些时候过去陪她，然后让嬷嬷把她带走。

“皇上快些处理吧，时间久了怕生事端。”

姜璟知点头，安排人去传口令，召见奉先寺住持和佛子。

奉先寺距离京城半日路程，次日一早卫乐游就在养心殿看到了奉先寺住持和传闻中的那位佛子。

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表情清冷，眼神又非常慈悲。

这样一副好颜色，也难怪福媜念念不忘，她见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或许她的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的时间太长了，姜璟知胳膊肘轻轻撞了她一眼。

“今日让住持前来，是想跟住持商议朕那逆女和佛子之事。”

住持耷拉着眉眼没说话。

姜璟知轻咳了一声说：“有件事朕没脸提，可这事必须让佛子知道。”

“福媜有了身孕。”

卫乐游盯着师徒两人，住持明显深吸一口气的动作。

再看佛子，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仿佛在听一件无关自己的事情。

“这事福媜的错，不过佛子是怎么想的？若是佛子也……朕可以允许你还俗。”

养心殿寂静了一瞬，卫乐游感觉到姜璟知都屏住了呼吸。

那佛子上前行了佛礼：“回禀皇上，从始至终皆非贫僧所愿。”

好了。

人家一句话说明了人家的态度。

他不喜欢福媜，从头都是被胁迫的，他也不想还俗。

姜璟知表情都呆滞了，随后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卫乐游知道他心情非常不好。

对方拒绝，那他这个做皇上的就得拿自己女儿开刀了。

卫乐游握住了他的手，转头对住持和佛子说：“佛子的意思我们知道了，此事是福媜有错在先，肯定会给佛子一个交代。”

“路途辛苦，住持和佛子先留在宫中歇息一日，明日本宫安排人送你们回奉先寺。”

“多谢娘娘好意，寺中还有许多事务未处理，贫僧想带佛子早日回去。”

明面是不想在宫中多留，或许他们也防备着皇权威压。

卫乐游自然不做挽留，让人安排送他们离开。

回头再看姜璟知，脸色真难看。

“臣妾去看看福媜……”

“不用了，让人把她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