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多多带着趣多多走了。
第二天福多多过来给父皇母后请安时还挺尴尬。
卫乐游倒是见怪不怪了,毕竟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这种事情也不是被孩子头次撞见。
趣多多才知道姜璟知过来了,一大早高兴得跟个猴子似的乱窜,吃早饭时更是非赖在姜璟知腿上不下来。
“父皇这次是为了相约楼的事情过来的?”福多多问。
“这点事还不值当我过来,是想你母后了。”姜璟知回答的十分自然。
福多多拿筷子的动作倒是一顿。
就知道会这样。
这些天父皇写信也只关心母亲,对他们也只是偶尔想起来了问一句。
就这会儿功夫父皇已经给母后夹了好几筷子菜,哪里管怀里的趣多多喜欢吃什么。
吃过饭之后姜璟知带上卫乐游和趣多多去游湖。
因为微服私巡,阵仗尽量低调。
而相约楼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了曹回淙和福多多。
曹回淙那边把周三爷的几个房产都翻了一个底朝天,在里面发现了数量非常庞大的财宝。
只是周三爷还在追捕。
曹回淙的人往金陵城外搜寻。
在三日后他们在码头上抓住了正打算坐船逃跑的周三爷。
人乔装易容过,被带到卫乐游和姜璟知面前时满脸的麻子还没洗掉。
周三爷原本周老三,以前确实是先皇后杨氏身边的管事太监。
见到这个人卫乐游瞬间把他跟以前杨楚华身边的周管事联系到了一起。
周老三胆怯匍匐在地上。
“老奴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看来你也没老糊涂,还能认得出来本宫和皇上,”卫乐游说,“那说说相约楼吧,你可知错?”
周老三脑袋抵着地面:“老奴知错,老奴自知罪该万死,所以这些年通过相约楼所赚的钱没敢花,老奴心中有愧啊,老奴这些年一直活在忏悔中,这一点老奴等了十几年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终于来给老奴一个解脱了。”
他满腔愧疚。
卫乐游丝毫不动容,语气反而更冷了:“满口谎言,若真你所说,曹指挥使便不会追捕你好几日,本宫下江南众所周知,你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到本宫面前认错?可是你没有!”
“还有那些散布谣言者,你又该如何解释?”
周老三满头细汗:“老奴有苦衷,老奴都是迫不得已……”
“你是想说是废后杨氏逼迫你的,对吗?”
周老三做了吞咽动作,那双不大的眼睛快速打了一个转:“是的,老奴当初离宫时杨氏安排,她以老奴妹妹要挟让老奴替她做事,不然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
卫乐游冷笑出声:“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推卸责任,你当本宫没去京城查你是吗?你从未有过妹妹,谈何被杨氏要挟?反倒是你利用杨氏正经的身份行事。”
周老三咬紧牙关:“老奴,老奴罪该万死,请陛下和皇后娘娘给老奴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本宫不信你口中任何话,来人,周老三利用废后杨氏作恶,抹黑皇上威名罪不可赦,明日午时处斩。”
侍卫要拉周三爷下去,这人剧烈挣扎。
“娘娘!老奴说的是真的,瓦剌和鞑靼两国密谋,正打算在冬季来临之前攻下嘉峪关,抢夺城池啊!”
周老三的声音响彻大堂。
一直平静的姜璟知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他抬手,侍卫把周老三放下来。
“你可知欺君之罪?”
“老奴不敢欺瞒皇上,此事千真万确,相约楼跟鞑靼那边有生意往来,他们那边的王室最是喜欢咱们大应的伶人,就在上个月,老奴还跟那边王庭的人见过面,亲耳听他们酒后说的那些话。”
姜璟知给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周老三被拖了下去。
他看向卫乐游,问:“你怎么看?”
“八成为真。”
自从十年前大应重创鞑靼和瓦剌,两国送来质子到大应,这十年间一直和平。
然而去年鞑靼发生了内乱,前任鞑靼王被其胞弟撵下王位,鞑靼王室政局大换血,曾经签订的百年不开战协议变成了一张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