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人，跟你说真相你还不信，到底让不让看病，不看我可走了。”大夫没了耐心。

“滚，你们别演戏了，我公爹那么信任我，洛春山怎么可能会对我动手。”

卫乐游听到这里忍不住叹息，“我原本你这人是在装傻，没想到是真傻，你难道看不出来想让你死的人并不是洛春山吗？”

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卢氏脸色大变，终于是知道了卫乐游想表达的意思。

“你是说……怎么可能，我为陈家尽心尽力，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他怎么可能会……”

卢氏说不下去了，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

是啊。

她做了那么多事情，现在用不到她了就可以当成弃子。

卫乐游视线略过她攥紧的手，轻飘飘说：“现在选择权在你手里，就看你怎么选了。”

卢氏眼神又瞬间变得戒备。

“你们想从我这里知道陈昨复的秘密？”

“不然为何要费那么大的劲来救你？”

卢氏哑口无言。

内心挣扎片刻，她哑着嗓子说：“陈昨复做的事情确实不干净，可我也那么蠢，我儿子是他们陈家单传，我若是把陈昨复出卖了，倒霉的只会是我儿子，你们杀了我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种时候还想着你儿子，可惜啊，他陈昨复都不在乎这个单传的孙子，陈见渊如今还被关押在府牢狱中呢。”

“那只是假的，陈昨复有多疼这个孙子我比你们清楚，等此事风波过了之后我儿子就安全了。”

卫乐游忍不住笑了。

“看来你很笃定陈昨复能度过这次难关啊，可惜了，我不会让他如愿。”

卢氏打量着卫乐游，轻哼道：“你也不过是内宅夫人，在这里说什么大话。”

“放肆！”侍卫长呵斥，“坐在你面前的乃是皇后娘娘！”

卢氏怔愣，随后呢喃道：“休要骗我，皇后娘娘为何会来大名府……”

虽然是这样说，可卢氏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惨白。

卫乐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卢氏终于抵不住这样的眼神，浑身发软从床上滑下来跪在卫乐游面前。

她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落。

“皇后聊聊恕罪，我，我不是故意冒充您的密友，是陈昨复，都是陈昨复让我这样做的。”

“我姓卢，跟当朝礼部尚书卢序川出于同宗族这些确实不假，陈昨复也是因为这个才允许我入了他们陈家大门。”

“陈昨复对外宣扬我的假身份，在大名府造势，让我利用这一点敛财，陈府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都是通过我骗来的。”

“这些真不是我的主意啊，皇后娘娘明鉴，我一个妇道人家的只想带着儿子过上好日子，做这些都是被逼的。”

卢氏说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卫乐游对此无动于衷。

“你每年都会借着被皇后娘娘宣召前往京城，实则去做了什么？”

卫乐游话落，卢氏突然愣了，随后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皇后娘娘恕罪，我，我……”

“我”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你别说不知道去做了什么。”

卢氏眼神闪躲，张嘴要酝酿开脱，就听卫乐游说：“你要知道即使你替陈昨复隐瞒，你现在所犯的罪名也足够你和你儿子死好几回了。”

“坦白从宽，若是你能协助本宫破解此案，说不准本宫还能留你和你儿子一命。”

卢氏眼神又是一亮。

“皇后娘娘不会骗我吧。”

“放肆！”侍卫长轻斥。

卢氏胆怯缩了缩脑袋，挣扎了一瞬开口道：“陈昨复每年让我进京，其实是借我之手给人行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