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缸赶着车,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好看,径直不管村里人的议论,立刻就想去郝家,无奈被排在队尾的几个人拦住。
“要排队,没瞧见么,咱们都排了一个上午了!”其中一人说道。
阮缸连车都没下,坐在车上冷笑:“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竟敢拦我?”
有人看见阮缸态度蛮横,也就不敢上前了,可是有两人还是不肯给他面子,说道:“不管你是谁,只要是来找冷姑娘瞧病的,就得排队!”
阮缸心里正恼怒着,二话不说那鞭子就甩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这样一来,再也没有人敢拦着他,他赶车马车径直上前。
“打人了!打人了!”被马鞭甩到的人疼的在地上打滚,立刻引起了骚动,更有人开始大喊起来。
冷萍这会儿正在门口给一位老汉把脉,听见远处有骚动声,也就抬眸,就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径直穿过人群驶过来,后面有几个人在大声喊着什么。
“小姐,好像是老宅子的马车!”怀夏瞧了一眼,忍不住说道。
冷萍勾唇,心里立刻有了数——是阮毅的病又犯了!
冷萍将怀夏叫到眼前,低声说了什么,怀夏赶紧点点头上前去。
冷萍继续瞧病。
怀夏上前,拦在了阮缸的面前。
“大管家,奴婢是怀夏,咱们小姐要奴婢回大管家,若是大管家想要瞧病,就先排队,若是不瞧病,如今咱们小姐忙着,怕是这会儿没空招呼大管家,大管家还是改日再来吧!”怀夏先行了礼,恭敬的说道。
“怀夏?你是二爷家的人?”阮缸瞧着怀夏眼熟,也就问道。
“是,奴婢之前是二爷家的人,如今跟着冷姑娘!”怀夏再次行礼。
“既然如此,你就去替本管家禀告冷姑娘一声,就说本管家求见冷姑娘!”阮缸也算是领教过冷萍的脾气,这会儿对着怀夏,态度已经恭敬了不少。
怀夏再次说道:“大管家,刚才怀夏已经与大管家说过了,若是大管家想要瞧病,就先排队,若是不瞧病,大管家还是改日再来吧!”
阮缸隐隐的有些怒气,低声道:“怀夏,怎么说这阮家也是你以前的主家,你当真要忘本?”
怀夏福了身子说道:“不是怀夏忘本,是如今的主家这么吩咐,请大管家不要为难怀夏!”
阮缸冷哼了一声,不想排队,可是想起临来之前连氏的吩咐,只得调转了马头去排队。
怀夏再次福了身子,回到了冷萍的身边。
冷萍听闻阮缸真的去排队去了,心中更是有数,径直不理会,只管瞧她的病。
因为求诊的人实在是太多,冷萍到了天黑都没有瞧完,只得告诉病人第二日早来。
众人无奈,只得第二日再来。
阮缸坐在车上排了大半天的队,见众人全都散了,也就赶紧上前。
这会儿冷萍已经回房休息,祝桃与华夏在收拾着摊子。
“怀夏,冷姑娘呢?”阮缸赶紧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