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梦云沉吟,看了看崔浩,最终点头同意:“赵府正既有此言,那便去御花园。”
一行人遂离了政事房,向御花园行进。途中,徐昊轩心生疑惑。按惯例,武梦云召见臣子应在宫中正殿,今却选了御花园,似乎暗含深意。
他隐约察觉,自己与皇上之间似有隔阂,且背后或有推手。
事实确如他所料,有人正处心积虑对他设局。
“徐昊轩参见皇上!”
踏入御花园,一股浓郁的香氛扑面而来,令他不禁蹙眉。这些香气浓烈而刺鼻,让人心生不适,徐昊轩捂胸强忍,几乎呕吐。
相比那些劣质脂粉,他所用之物简直是云泥之别。
武梦云瞥了徐昊轩一眼,笑言:“徐爱卿家世清贵,果然不同凡响,高洁之德,令人钦佩。”
说罢,她竟朝徐昊轩眨了眨眼?
徐昊轩瞬间了悟,这一切不过是场戏。
他虽不解其中奥妙,但女帝既已开场,自当配合演出。于是故作惶恐,连声说:“微臣不敢当!”
武梦云忙伸手搀扶,温柔笑道:“徐爱卿勿需多礼,朕知你饱读诗书,不拘泥于世俗,但这脂粉于你却也相得益彰。”
说罢,还轻轻捏了捏徐昊轩的鼻尖,举止亲昵。
徐昊轩苦笑,一时语塞。他怎能直言厌恶这些低俗脂粉?
面对女帝,唯有委曲求全:“皇上过誉了。”
武梦云见状,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邀众人就座,一场暗流涌动的宫闱戏码,悄然拉开序幕。
在大殿右侧首席上,淮南王武政端坐,其眼神闪烁,似有深意地朝徐昊轩投去一抹阴阳怪气的笑:“听闻徐府正手段高强,竟能令声名赫赫的冯家军亦生波澜,真乃奇才。”
徐昊轩眉头微蹙,声音沉稳回应:“殿下言下之意,似乎认为在下对冯家军有所干预?实不敢当,此等指控从何谈起?”
“四万英勇战士陨落,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武政嘴角挂着讽刺,言语间针锋相对。
一旁,庐江王武勋亦加入战局,言辞尖锐:“大丈夫立世,当坦荡如砥,若换作是我,行得正站得直,哪会如徐府正般遮遮掩掩,心虚不已。”
心中暗骂,这二人一唱一和,好不默契。
徐昊轩怒火中烧,但面不改色,唇枪舌剑,他向来不惧。“殿下方才所言差矣,若无真凭实据,仅凭淮南王殿下只言片语,便断定我扰害冯家军,未免太过草率。”
武勋面色淡然,悠悠道:“我淮南王府的细作已传来确切消息,证实确因徐府正之故,致令军士溃败。”
徐昊轩笑容玩味,反问道:“如此说来,淮南王可有实证在手?”
武勋一时语塞,那所谓证据,不过是王府内杜撰之词,如何能公之于众。他明智地选择了避而不答,转而强调:“一切皆由我王府细作亲查,绝非空穴来风。”
“淮南王的意思,莫非是指我与外敌勾结?”徐昊轩语带寒意,字字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