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贡那边似乎在推行一些新的改革，我们派去的间谍很多都被干掉了，现在渗透难度越来越大了。”

忤逆者穿着一身作战服，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在上次察觉到‘秩序国’布朗的行动之后，潜伏者很快就更换了新的隐秘住所。

此时的他居然在做着和李默然类似的事情——通过写书记录下一些经验。

见对方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忤逆者有些疑惑：“您现在不着急吗？天道历2000年的大天灾目前看来好像完全没有发生，而乌尔贡他又在清除我们的眼线……”

潜伏者随意地瞥了一眼忤逆者带来的情报，将文件随意地放在了一边，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一声清脆后，火苗跳动。

“你有烟吗？”

忤逆者有些无奈地递过去了一根软烟：“您这是仗着生命和乌尔贡绑定不会死就狠狠抽烟是吧，为什么不去抽现代的电子烟呢？那个更方便一些。”

“电子烟和传统香烟、老旧的烟枪，它们之间其实没有差别。”潜伏者深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缓缓说道。

“就像是乌尔贡他无论想什么办法，那都没有区别。人性的本质是很难改变的。”

“您是想以不变应万变？还是说……”忤逆者脸上出现了冷笑，“您也开始对这个世界存有留恋了？”

“我理解你很想直接杀掉乌尔贡，你可以放手去做，我不会阻止你，反正我要做的已经做完。”潜伏者抖了抖烟灰，难以清洗的烟灰掉落在了地毯上，他却毫不在意。

“那等他把我们的间谍和眼线清除完，我们还怎么杀他？那就只能直接发起战争了。”忤逆者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不用着急，他做不到的。”潜伏者抬头望着烟圈，“他的改革计划的确很不错，认识到了矛盾，也想到了利用大多数民众的力量。但他还是天真了，这个过程他很难进行把控。”

“他想要消灭所谓的精英思想和官僚主义，却没有想通这两个会毁灭文明的顽疾为什么永远也杀不光。”

“诚然，在这个没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里，人联合起来的力量，大多数民众所蕴含的潜力是最大的。”潜伏者玩世不恭地笑着。

“但民众大多数时候也会是愚蠢的、盲目的、会轻易被某些‘精英’利用和引导的。”

“对于大多数普通人，生活的主要目标就是过日子，好好活着，活得舒服，他们并不具备很高的认知，也不想具备。思考这种事情是既麻烦又痛苦的。”

“买个没有实际效果的保健品，都可以骗到不少人。人人都觉得自己不笨，但很多人照样会在自己没有仔细考虑过的事情上被人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想要让大多数人永远保持理智和深度思考，这本来就是一种奢求。”

“那我去派人盯紧‘秩序国’的动向，如果有我们可以利用的势力，就让他们配合，实施对乌尔贡的暗杀！”

忤逆者转身离开，留下潜伏者独自站在窗前，烟雾缭绕间他仿佛看到了这场无声战争的未来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