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泠月又仔细看了看信。
再三确认是盈安郡主后,方才生出的困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急忙走了出去,“今夜我需得出去,若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去了昭月楼。”
正在给她整理着寿礼的春桃听这话一脸疑惑。
都这么晚了,小姐还要去昭月楼?
陆泠月阔步去了季思珩的屋子,一把推开房门。
却见屏风后面烟雾缭绕。
他正在沐浴。
但即便如此,陆泠月也顾不得许多。
“盈安郡主被绑架了,看样子是冲我来的。绑匪要我一人前往,不过这事我一人前去未必能活着回来,需得你出手。”她鲜少如此直白的要季思珩出手相帮。
说着就背过身去。
“你先出来,我同你细谈。”
季思珩抬手扯下屏风上面的长衫,慢条斯理的穿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系带系好。
他低声道:“此事无论是真是假,切不可声张。女子名节为重,先去侯府问问郡主可在府中。”
陆泠月也正有此意。
正是不可声张,才不敢找别人出手。
“除此之外,还需得派人查查尚书府。事是冲我来的,这些人不过是拿盈安郡主威胁我罢了,既如此,难保不是尚书府又对我出手。”怕被外面的人听见,陆泠月小声道。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季思珩接过她手里的纸张。
烛火下,草草看了一遍。
“三缘山距离此处足有十多里,又在郊外,今夜只怕是不能出城了。”
京城深夜素来不能出城。
但有个人是例外。
“倘若当真不能出城,到时候就去找昭月楼的何老板,他自有法子送你出城。”
给一次使银子未必好用,但像何昭那般次次给银子,他的面子在守城侍卫面前定然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