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芷鼻子一酸。

她以为这么多天，她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

但没想到，她还是会被这样简单纯粹的友谊感动。

“谢谢......”

喉咙的疼痛时刻在提醒她，那天孟砚臣到底用了多大的力。

多想让她死。

方尔若并没有久留，离开后，沈白芷看着桌上的粥，尽管没有胃口，还是端起来，小口小口地喝着。

方尔若有一点说的没错。

人活着才有希望。

她本就不该对这段豪门闪婚抱有期待。

如今承受这些，也不过是老天对她的警醒。

靠山山倒，靠人人倒。

依赖别人的喜欢和宠爱，终究是不能长久。

唯有靠自己。

眼泪混着粥，她尝不出甜味，只有满嘴的苦涩。

她大口大口灌着，差点吐出来，一碗粥下肚，她擦了擦唇，看向窗外的天。

即使是被折断翅膀的笼中雀，她也要挖掉腐肉，梳理羽毛。

即使是爬，她也要爬出这豪门烈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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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白秀姝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欣赏着自己才做好的美甲，“她把粥喝掉了么？”

准备回房的方尔若停下脚步，垂着脑袋道，“喝了，我在门口看见她喝完才走的。”

白秀姝嘲讽一笑，直起腰身，“所以啊，什么姐妹情深，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你放心，你现在在若亚，已经是正式员工了，只要我和砚臣好好说说，就算你不继续待在若亚，也能去其他地方当高管。”

她嘴角一勾，“只要你，做一条听话的狗。”

方尔若垂着眼眸，睫毛挡住眼底所有情绪。

她咬唇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