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床的家属听到这话，冲两人回了一句：“你们不用喊了，这床当爹妈的一嘴就出去不见人。小姑娘到现在啥也没吃，也是个可怜的。”

她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这年头大伙儿日子都不富裕，自顾不暇更何况照顾旁人？

于秀秀想起今天早上葛大壮跟陈梅信誓旦旦要为女儿出头的模样，直觉讥讽无比。

她默默走上前柔声询问小姑娘：“招娣，你觉得怎么样啊？”

招娣原本紧闭双眸，听到于秀秀的声音，反倒虚弱地睁开眼睛，嘴角蠕动艰难冒出一字：“渴...”

于秀秀俯身将耳朵凑到招娣面前，方才听清楚。

她转过身子在病床的病床旁的柜子上拿起热水壶往茶壶盖子里倒上热茶。

“杨老，这孩子能不能喝水？”

秀秀又问了一句杨传军。

“可以喝，我去找一下棉花棒，你用水给她沾沾嘴唇，不要直接给她喝。”

叮嘱完毕，杨传军走出病房去找棉花棒。

于秀秀拿起茶壶盖子吹了吹上头冒着的滚热水汽，又将手放到招娣的额头上，轻轻给孩子捋了捋秀发，嗓音温柔：“等一下我拿棉花给你沾点水润润喉咙。手术做好了，你休息一下就能跟以前一样了。”

说完于秀秀冲着露出安抚笑容，伸手给孩子掖了掖被角。

招娣躺在病床上，仰望着于秀秀，一双黝黑的瞳仁紧紧盯着她：“真...的？”

这话说出，孩子眨了眨眼睛，随即眼眸又漫上一层泪光从嘴里冒出一句：“秀秀阿姨，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