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蜻蜓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所有的奴才都不敢动了。一来确实是怕扯上钱财之事,说不清楚,二来也是畏惧这位二少奶奶,太恐怖了,这个节骨眼上,谁敢招惹她呀?
小谢夫人已经气得手脚冰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潘云祺不想再在这里丢脸下去,提着他的剑,杀气腾腾就要往张蜻蜓那里去拆房揭瓦,“那我亲自去,总该行了吧。”
张蜻蜓一瞧这小子动了真怒,那就继续陪他玩玩呗。说实在的,她还真不信他一个文弱书生能拆得动自己的房子。今天有她这么一闹,府上的家丁大多是不敢动手的,那张蜻蜓还怕个毛啊。
心里正盘算着,是否要找人帮帮忙,顺便“不小心”掉几块砖头砸他身上,可就在此时,却见董少泉领着萧森,带着二十多个顶盔贯甲的士兵进来了。
萧森一面往里走着,一面就阴沉着脸低吼,“这是干嘛呢?干嘛呢,把这个衣衫不整的人给我拿下!”
只听唰的一声,二十多把雪亮的钢刀还带着战场上的杀气,森冷出鞘,同时举向潘云祺,犹如雪片般将他围住。吓得潘云祺一个激灵,方才的怒气不翼而飞,差点没腿软地瘫坐在地。
“你们这……这是干什么?”小谢夫人吓得心胆俱寒,哆哆嗦嗦地追出来问。
萧森冷着脸道:“听说西戎有探子潜进我国,我等奉令前来府上保护元帅府。”他冷酷的目光转向潘云祺,“此人形迹可疑,又手执利刃,可是混进府上的奸细?”
“不是不是!”小谢夫人连连摆手,“这是我儿子,你们元帅的公子。”
“确实是府上的三公子。”董少泉先跟张蜻蜓挤了挤眼,此时才在一旁赔着小心证实了一句。
萧森闻言这才收刀入鞘,却皱着眉头很是鄙夷,“怎么跟大公子二公子完全不同?”
张蜻蜓在墙头上幸灾乐祸地配合着道:“不是一个娘生的,当然不同。”
哦!萧森这才老着脸作恍然状,抱了一拳,算是赔礼,“咱们都是些大老粗,不懂规矩。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见谅,麻烦夫人您派个人来引路,带我们去元帅书房,还有大公子二公子的住处,他们的地方可能都藏有军事机密,一定要好生把守,就是闯进一只苍蝇,也格杀勿论!”
“是!”后面一队士兵们应得震山响,吼得人耳膜都疼。
张蜻蜓高踞墙头,噗哧,笑了。到底还是不放心,派人来了么?
探视
张蜻蜓可不是傻子,早上起来洗漱时,她看见自己雪白肌肤上那些小小的红点点了。
大冷的天,可别告诉她这是蚊子咬的。那些红点点,只有某双握惯兵器的手才能摸出来。可是张蜻蜓不会问,因为那人曾经交待过,有些事是她不该问的,等到该知道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