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蜻蜓不由追问:“那他到底谋反了没有呢?”
萧老夫人微微叹息,“这些陈年旧事,又有谁给说得清?”
总之,最后的结局是李思靖的父亲和母亲双双在狱中被赐死,只留李思靖独活。原本他也是要留在宫中长大的,只是不知那时候的陆真跟皇上是怎么求的情,竟然允许年纪尚小的她带着襁褓中的李思靖出了宫,如平民一般生活至今。
无须细述,张蜻蜓也隐隐猜到,应该是陆真向皇家做出了某些保证,比如永远隐姓埋名,不离开京城,才得到这样的一段安宁。但现在,李思靖的横空出世,就打破了这种平衡,皇上要怎么处置他,还真不太好说了。
萧老夫人明显的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事,你听了可无论如何得沉住气。”
张蜻蜓心想,难道还有更糟糕的事情?
此时,就听院外有丫环在喊,“夫人来了,夫人来了!”
我不去找她,她还好意思来?张蜻蜓揣着一肚子火,横眉立目,“还不快请。”
“不管听到什么,丫头,你都得沉住气!”萧老夫人只来得及交待这么一句,小谢夫人就珠环翠绕地进了屋。
自从潘云祺中举以来,小谢夫人每日尽是听到阿谀奉承之声,见到溜须拍马之人,弄得她都有些飘飘然的了。
今天听说张蜻蜓回来了,见她迟迟不来见自己,小谢夫人按捺不住,一定要来她的面前逞威风。
有孕
自从潘云祺中了举,小谢夫人每日是鼻孔冲天,恨不能横着走路了。
此刻见到刚从边关回来,形容难免消瘦,显得有些憔悴的张蜻蜓就是一顿冷嘲热讽,“哟,云豹媳妇,你真回来了?怎么也不见你到长辈面前来行个礼?云豹虽是个小小的马前小卒,但这些该讲的礼节还是要讲的。尤其你兄弟现在中了举,可不再是那白衣布丁了。年后,他还要到殿前由陛下亲试,若是让人知道,咱们家里有人这么不遵礼法,就算是体恤你长途劳顿,免不了也要指责他这做小叔的没有尽到提醒之责。你说,是也不是啊?”
她腰身一拧,就拿腔作势地在主位上坐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