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地逼近中,当他越来越清晰地看见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芬芳,红晕满颊的张蜻蜓时,原来就狭长的眼睛不由得眯得更深,显出十分满意。
他满意了,张蜻蜓不满意。嘁,她在家又不是没看过小豹子,这身材,哪有小豹子的好?尤其是那张脸,看着就让人讨厌,张蜻蜓没有扭头就走,已经算很给面子了,难道他还想有什么非分之求?做梦去吧。
心中有了怒气,口气就意外的平静下来,“小的并不是害怕而不敢过来,而是不知头领到底有何吩咐,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头领有什么事,请早些吩咐下来,小的也好快些照办,免得耽误了头领的休息。”
“说得好!”宇文朴真的有些欣赏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很少有人在与他对峙时,还能够保持着镇定自若,连许多强壮的男人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女人了。
更近地走到她面前,炽热的眼神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张蜻蜓,那凌厉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全身的衣物剥开,一寸一寸凌迟似的。当张蜻蜓在脑中急速盘算着自己成功脱身的有几成时,他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带着粉红色泽的耳垂边调笑着吐出句话,“我叫你过来,是侍寝的。听得懂么?就是让你陪我——睡觉。”
不要脸,真拿自己当皇帝,天下女人都是你抢回来就能睡的妃嫔么?
张蜻蜓心中怒火往上一冲,脸涨得通红,说起话来就不客气了,退后半步,高声吼道:“请恕小的听不懂,小的既不是您的妻室,也不是卖身的姑娘,为何要侍寝?”
她的嗓门很大,所以就掩盖住了某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连宇文朴也没有察觉,只是态度倨傲地道:“在我的地盘,我想要谁侍寝就是谁,别忘了,你现在吃着谁家的饭。”
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张蜻蜓忿然道:“头领,如果您还不那么健忘的话,应该记得,小的可不是上您这儿来讨饭的,是你的族人抓了我们,可不是我们情愿地就是在您这儿,我也没有白吃一口闲饭。每天都有按着吩咐熬药干活,就凭小的所做的事情,走到哪儿混不到一口饭吃?您要是不愿意养活了,大可把小的赶走,看我会不会饿死!”
宇文朴给她呛得不轻,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毁之殆尽,一张脸顿时冷了三分,“好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不过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还非要你伺候不可了!”
张蜻蜓轻蔑地看着她,“怎么?想动武?忘了告诉你,本姑娘生平最瞧不起对女人来这一套的男人,就是让你得逞了又如何?得不到她的心,就靠蛮力得到她的身体。没用到这个地步的男人,不如一头去撞死得了!”
再不想说,张蜻蜓把握最后的时机,佯装转身要往外走。
她算得很清楚,自己肯定是走不出去的,做出这样的姿态只是为了走出这道门帘,好歹外头还守着两个木头美人,这个宇文朴再怎么放荡不羁也不至于公然在别人面前表演活春宫吧?
只要能把门打开了,到时候无非是把她拖下去打一顿板子,如果运气好的话,夏仲和能把宇文都兰请来,说不定就能化掉这场危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