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蚩术对那辆车的兴趣不大,对张蜻蜓和夏仲和倒是很有兴趣,“你们是大夫?”
“是。”夏仲和恭谨答话,“往后还请哈老爷多多关照。”
哈蚩术明显对这一声哈老爷极是受用,“算你们还算乖觉。那你们就到马房……”
他正想安排他们去干粗活,巴斯尔却把他一拉,“这两个人都是读书人,你让他们去干那样的粗活,没几天就累死了,不划算。不如让他们干点轻松的,万一以后有人生病了,还能让他们治治,那多好?”
呃……哈蚩术沉吟了一下,正在琢磨让他们去哪儿好,忽地身后有个银铃般的声音道:“慢着。”
张蜻蜓抬起头来,却见一个衣饰华丽的女子走了过来。那女子身材玲珑,面目姣好,满头结着细细的发辫,戴着绿松石、猫眼石、红宝石等各色宝石镶嵌的一顶花帽,两只纤白的玉腕上戴着一串金铃,走动之间,叮铃作响,煞是好听。只是目光冷冽,如霜罩面,带着不怒而威的凛然,让人不敢亲近。
哈蚩术等人见到她,俱都非常礼貌地躬身施礼,“大小姐。”
那女子淡淡地应了一声,一双妙目只管上下打量夏仲和,“你真的是大夫?”
“不才正是。若是姑娘不信,尽可以考较一二。”夏仲和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是颇有信心的。
“好,那我就考考你,如果一个人受了重伤,用什么药都治愈不了,这该怎么办?”
“那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夏仲和见她不答,微一沉吟道:“如果是外伤,当然用金创药是最好的。如果没有,用蛇含草、狼牙草捣烂敷上都可以。但若是有夏天采的金樱子叶,加桑叶等药一起阴干,研为末,再敷伤处的话,效果更好。此方有个土名叫军中一捻金,可见效用了。若是内伤的话,就得把了脉才知道。”
那位大小姐听得点头,“我们用的就是军中一捻金,但是依旧没有效果,那又是何原因?”
“这……不太可能吧。”
夏仲和也有些不明白了,张蜻蜓忍不住道:“那让夏大夫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可是那女子看了他们一眼,却不说话,那眼光明显有些不信任。
夏仲和知道,这个问题答不答得出来,很有可能就关系到他们两人的现下的待遇问题了。
他又仔细想了想,忽地恍然道:“那是否日夜把他拘……我是说,成天都待在屋子里,不见阳光?”
“这也有关系?不是说受了伤,不能见风吗?”那位大小姐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