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云豹没她这么操心,很快就带着小桔又玩得欢乐了。还真看不出来,这头豹子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对小孩子,还真是挺有耐心的。
张大姑娘暗自腹诽,要是他往后做了爹爹,应该会是个挺惯着儿女的爹爹吧?这可不行,得管紧。
小孩子都是最有眼力劲儿的,知道三姨父对自己好了,小桔骑在他的肩头,也不客气地开始指挥了,“三姨父,我要去那里!”
潘云豹每每听到小丫头奶声奶气地管他叫三姨父,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甜意,再刚强的意志也瞬间化为绕指柔了,当即就乐颠颠地驮着小妮子往一个卖簪环珠花的小摊而去。
摊主热情招呼着,“这位爷,给女儿买朵珠花吧?您瞧这红色的,给小姑娘戴上,多好看。”
潘云豹听得摊主把小桔错认成自己女儿,小丫头也不反驳,不觉心下得意,觉得这个便宜爹当得划算。出手更加大方,“小桔,你喜欢什么自己挑。”
那小桔就不客气啦从三姨父的肩膀上爬下来,舒舒服服地坐在三姨父的怀里,挑选着摊上珠花。
潘云豹回头招呼着媳妇,“你要不要也买一朵?”却浑然忘了,自己现在通身上下可没有半文钱。
张蜻蜓不屑地撇嘴,可当着人,也不好揭男人的底。她人实在,对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感兴趣,“这些珠花,又不值钱,戴戴颜色掉了就不好看了,还不如买些真金白银的实在。”
这话一说,弄得想上前去看看的绿枝也不好意思了。
那摊主听着更不乐意了,“夫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些珠花虽比不上金银贵重,但您瞧这花色,都是今年新出的,多漂亮?再说,光戴那些金银珠宝有什么意思?偶尔戴戴这些小花小朵,不也一样别致?”
他瞧着张蜻蜓的服色,特意挑了一对白色的玉兰花,拿了面镜子,“您瞧,您把这个别上,是不是别致多了?”
不得不说,这个摊主还是挺有眼光的,张蜻蜓拿了这支珠花放在鬓边比了比,确实好看,颇有些心动,却假装无所谓的样子,“那这枝花多少钱?”
摊主报了个价,“您这朵是染了香料的,这两朵算一对,得一钱银子。要是不染香料的,就便宜了,像您女儿手上拿的,就是四十文一朵。”
张蜻蜓跟那摊主讨价还价,“这一对玉兰花虽然加了香料,但也不值一钱银子吧?我去银铺买对小耳坠子也就是这个价了,那个往后还能当钱用,这个戴戴可就没了,能少点么?”
摊主不乐意地摇头,“我们这小本买卖,可跟银铺没法比。再说了,一钱银子的耳坠子,能有我这东西好看么?想来您也是入不了眼的。一朵花也赚不了几个钱,夫人您何苦杀我的价?”
“要不就买了吧?你刚才戴的挺好的。”潘云豹觉得媳妇戴上这花真挺好看的,也不算太贵,怎么就不能买?
小豹子不好说,其实是摊主把他们当成一家三口让他挺有成就感的,心情大爽,花钱也痛快了。嘿嘿,要是他跟媳妇能有个女儿,带出来买花买朵的,也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