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瑶听命,不过却是装作无意,提起另一桩事,“婆婆,近日听得一些风言风语,媳妇不敢擅作主张,想着来讨婆婆一个示下。”
小谢夫人斜睨着她,“你说。”
叶菀瑶神色颇有些尴尬,似是很不好意思,绞着手绢儿支支吾吾地道:“近日,常听人说,二嫂房内有个丫头时常往相公的外书斋而去……”
小谢夫人心中冷哼,就是你自己监视的,却还装什么装?不过,她却给她吃了个定心丸,“那定是有人看错了。你要知道,老爷是最不喜欢人家纳妾的,咱们云祺自小读圣贤书,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就算是有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攀上高枝,那也只会是一场空。”
叶菀瑶心下稍安,可紧接着,小谢夫人又道:“只是,你这做正室的,也要有做正室的气度。云祺现在还没有功名在身,日后有了功名,在外应酬更多,你要是桩桩件件都这么计较,还让他怎么在外头安心做事?一个男人,逢场作戏是免不了的。只要他身边有名分的只有你,他子女的母亲只是你,这就够了。你,懂了么?”
叶菀瑶的心,陡然一沉,“媳妇明白。”
出了房门,那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把手心掐破了,要她给别的贱女人生的孩子做母亲,抱歉,她做不到,那个兰心,她一定得想法打发了才行。
匆匆数日,新兵头一个月结束了,第一次全营大比拼也即将开始。
郎世明活生生地疼了几日,胳膊上的伤痛才渐渐平复。只是伤口还没长好,这回的比拼是无论如何也参加不了了。
小郎咬牙切齿地跟一众兄长们说:“这回,你们要是逮着机会,狠狠地替我揍那姓常的兔崽子一顿。”
胡浩然却道:“我们把他留给你,让你亲手去报这个仇,好么?”
呃?郎世明一怔,就凭他?那猴年马月才能报仇?
“老大说得对。”潘云豹拍拍他的肩膀,极其认真地告诉他,“老四,你自己想想,为什么你这回会吃这大亏?就是因为功夫不好,若是你自己有功夫了,哪里还怕人家欺负?我们就算是这一回帮了你,可是下回呢?再下回呢?我们不可能老盯着你吧?万一人家寻个落单的机会,再来欺负你,你不还得给人欺负回去?”
郎世明干咋巴着嘴说不出话来了,这还是他那个性如烈火的豹子哥讲出来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