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正经事还没办呢!”胡惜容虽然卧病在床多年,但胆气依旧是将门虎女之气,绝不肯干这临阵退缩之事。
追风倒是想到了,只是有些不太敢说,拿眼睛觑着二少奶奶,一副想讲不想讲的模样。
可是很快,场上的事情就吸引了她们全部的注意力,因为那只会跳舞的猪,要征集今晚的入幕之宾了。
不管愿不愿意,虞珠姑娘只要在这里一日,就得接一日的客。因是花魁,身份非同寻常,自然要拿捏些派头出来,只让丫头出来传话,“因昨晚落了一夜的雪,一早我们姑娘起来,瞧见这遍地的银装素裹,想要赋诗一首,总未得成,今儿哪位大爷作的诗合了我们姑娘的心意,今晚就陪他了。”
这是分明把一些粗俗豪客拒之门外了。张蜻蜓不粗俗,但也在此列,瞪着身边一干人,“谁会做诗?”
胡惜容脸上一红,她病了多年,于书本上的知识早就荒废了,不过是看看闲书解解闷,背几首诗可以,哪里会做?
祝心辰眼神迅速转移,骑马打架她在行,做诗?那是什么东西?
张蜻蜓果断地拍了拍谢素馨的肩膀,“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让她选中我们!”
谢素馨临危受命,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苦着脸道:“做诗那玩意儿挺复杂的,要讲究什么平仄虚实相对,小时候,只要我一做诗,必被哥哥们嘲笑,所以再不去下工夫了。”
张大姑娘两眼翻白,嘴角直抽抽,敢情这么些大家闺秀全是哄人的,关键时候,一个也靠不住他祖母的,不就是写几句歪话么?我来。
妓院里倒是准备了不少笔墨,一俟有客人招手,立即奉上。
张蜻蜓抓抓耳朵挠挠腮,唰唰唰提笔挥就一绝,吹干墨汁,让人封了赶紧送上,先抢个第一再说。
谢素馨目露迷惘之色,喃喃,“这也叫诗?那我做的比她好啊!”
胡惜容为人厚道,干咳两声,“起码……还是挺押韵的。”
旁边有人很不给面子的嗤笑出声,“要是这样破诗烂字也能给人选中,往后我见了你就管你叫姐!”
张大姑娘斜睨了她一眼,“大话可别说早了!”
祝心辰眼珠子一瞪,“这还有证人呢,若是不行,回头你得管我叫姐!”
张蜻蜓不理,很快结果出来了,还是方才那个丫鬟,盈盈笑拜,“各位请不必费神了,咱们姑娘已经选中了刚刚交诗的张公子。”
噗!
祝心辰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就这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