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好道:“实在不是有意诳几位公子,只是当红的姑娘们都有客,一时半会儿恐怕抽不出身来,故此才请几位过来小坐。若是要看表演,恐怕得等一时了。”
张蜻蜓问起关键人物,“别人不来倒也算了,我只听说你们这儿有位虞珠姑娘,生得还算不错,她什么时候有空?你赶紧去问问。”
祝心辰也很烦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把话接了过来,“我们今儿可是慕名而来,这些货色,连我们府上的丫鬟也不如,不必再叫出来见人了!”
龟公便道出实话,“方才小的说的表演,就有虞珠姑娘的了。不过还没开始,得再等等。我们虞珠姑娘有个脾气,就是每晚的客人,得在表演之后挑,这就完全看她的心情,小的也说不准她今晚上会挑谁。几位公子若是一定要等她,就得碰碰运气了。”
这才该是去见识的地方,张蜻蜓当即起身,“走,带我们过去。”
可是……这龟公看一眼那些仍赔笑站在一旁不肯离去的姑娘们,张蜻蜓懂了,有些心疼地拿出锭十两的银子来往桌上一拍,“够了吧?”
够了够了龟公见她出手还算阔绰,顿时笑眯了眼,瞅了那些蜂拥而上,争夺银两的姑娘们一眼,暗中把人数记好,回头来要自己该得的这一份,就把人往后面领了。
过了一道月洞门,再过一道影壁,这后对才是真正招待贵客的地方。当然花费也不会便宜。
一进门,就见好大一所厅堂。正对面的戏台上,已经收拾得花团锦簇,有歌舞翩翩,曲乐助兴。
而两边半月形的宾客席上,用花屏分成一格一格,用纱幔相互遮掩开来,有的宾客不愿给人知晓,便放下帘幕,自得其乐。而有些客人却是刻意地要炫富露财,就把帘幕大开,堆满一桌的金银珠宝,引诱着那些卖笑女子更加的殷勤服侍,讨赏卖乖。
粗粗扫一眼过去,只见客人着实不少,想来已是座无虚席。
那龟公也不敢贸然前进,带她们到一旁等候,去跟老鸨低语几句,无非就是虞珠姑娘又来几个倾慕者,一定要见人方休。
老鸨一看张蜻蜓等人的衣着打扮,都透着一股富贵气息,心下便有几分相许之意。她也知道,像这种年纪轻轻的愣头青,最是愿意花钱,也最容易使性子,不过今日确实已经客满,所有的地方都坐得爆棚,哪里有多余的地方给她们?
不过既然上了门,就没有把银子往外推的道理,她满脸带笑,亲自过去招呼,“几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你们今儿来得晚了,我们实在是没有了位置,几位若是慕名而来,让空手而归也实在不好意思,若是几位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门口加张高凳,委屈几位稍坐一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