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切皆有章法,有不服的就直接找张蜻蜓理论,若是属实,全部按家规处置。
当终于收拾完了,让众人散了,张蜻蜓回头就见绿枝两眼哭得跟核桃似的,在收拾铺盖,要搬出去住。
张蜻蜓笑嘻嘻将她拦住,“纵是没考上,我又不是赶你走,你至于这么急地卷包袱走路么?”
周奶娘也委屈得掉眼泪,“虽不指望跟着姑娘大富大贵,可如今却落得跟三等待遇,连我也没脸待了!”
“你瞧瞧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张蜻蜓叉腰瞪着二人,先指着绿枝,“你这丫头我知道是忠心的,可就是因为你忠心,所以才想把你放在外头,这成天待在屋里能有什么出息?说句难听点的话,找女婿都有限得很。”
绿枝这下又给她说红了脸。张蜻蜓又望着周奶娘,“你的工钱是少了点,可你毕竟还有钱,我可是分文没有,岂不比你更穷?”凑近了又嬉皮笑脸地哄她开心,“咱俩谁跟谁?我的不就是你的?奶娘,我知道你的名分上是吃了点亏,可你若走了,我还能放心把我的贵重东西交给谁?”
这一下,周奶娘终于给逗得破涕为笑了。
绿枝也缓过劲来,擦了眼泪问:“那我以后真要离开姑娘么?奴婢……舍不得!”她说着又想哭了。
张蜻蜓咳地一跺脚,“你这傻丫头也不会想想,日后等买卖做起来了,我白天能不过来跟你在一起?回到这儿,无非是吃饭睡觉,难道你非瞅着我才能吃得下睡得着?”
绿枝也给逗笑了,心头大结打开,却替她捏着把汗,“可这屋里许多生手,也不知道靠得靠得住。”
张蜻蜓耸耸肩,“若她们是个聪明的,自然靠得住。靠不住的话,还有家规呢。大不了,一样卖出去。”
“可我就怕她们那时已经闯下大祸了。”绿枝心头犹为担心一事,“姑娘,您还是学学认字吧,万一有什么事,那可真得耽误大事!”
一提这个,二少奶奶跟二少爷颇为相似的顿时漏了气,“行行行,我尽量。”
见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绿枝暗自摇头,什么时候姑娘才能真正认识到这个的重要性?不是每回都那么巧,有人解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