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异常痛恨起万恨的科举制度来,为什么要三年一次呢?怎么就不能三个月一次?或者三天一次?
那可太好了,张大姑娘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可那双微眯起来的桃花眼却写满了幸灾乐祸,“那你就再努力一次吧,反正三年之后,你才二十三,也不算太老。”
春卷般裹着被子包着身子坐了起来,很像是露了馅的包子,痴痴地瞧着媳妇,忽地冒出一句,“你的眼睛真好看。”
趁着张大姑娘怔忡之际,就见那只露了馅的包子飞快地从包子皮里钻出来,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可是,一口是绝对亲不到两只眼睛的,所以亲完了右眼,还要左边再来一下,但是左眼收到危险信号,已经迅速远离了他。
在张大姑娘炽热的视线里,包子馅觉得有点冷,迅速又缩回包子皮里,可怜巴巴地问她,“那我可不可以不去睡书房?我一个人,好无聊的,我就睡在你旁边行么?”
行——才怪!当夜值守的绿枝就见二少奶奶提着二少爷的耳朵,连人带被赶了出来。并且严正声明,是二少爷要发愤用功,所以决定以后都睡在卧室套间的碧纱橱里。为了避免他一个人孤单害怕寂寞冷,特派周奶娘在他的橱外上夜。
如有不服,维持原判。钦此!
孰强孰弱
一大早,徐贵家那个形似木头的半调子小酸秀才,徐吉荣就得到二少奶奶身边丫头兰心的一道指令。
“二少奶奶吩咐了,从今儿起让你去跟姑爷做个侍读小厮,赶紧收拾收拾,换件干净衣裳,就随我来吧。”
徐贵真是喜从天降,当下激动得老脸都泛起了红光,“此话当真?”
兰心皱着小鼻子睃了他一眼,“难不成我这大清早吃饱了没事干,特意过来消遣你们?我说徐叔,您倒是动作麻利点,二爷和二少奶奶今儿还有事,过一会子就得出门的,赶紧准备好了,我好带人过去。”
徐贵想留她客套一番,“姑娘,要不在这坐一会子喝杯茶?我们马上就好,家里的,还不快带荣儿进去换衣裳?就穿那套没动过的新衣裳,鞋袜也要新的。”
兰心跟着主子住惯了好屋子,可瞧不起他们这些下人房,总觉得怪腌臜的,有味道:“不了,我还有一家要通知呢,一会儿就直接到后头那角门等你们了,动作可麻利着点!”
徐贵听及此,心思动了一下,“还有谁?”
兰心轻笑了一下,“是白大叔家的儿子,姑娘说,他人年轻,有力气又本分,让他跟着大少爷习武呢!”
什么?徐贵听得愣了,张蜻蜓为什么会选个傻子给姑爷做伴读?当真说起来,倒是林权家的那小子更合适些,怎么偏不用他呢?难道是昨晚林权没有把私瞒下的嫁妆交上去?肯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