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乔抱着脑袋躲进了厚厚的棉被里,可还是觉得没法好过一些。唇上被热烈吻过的灼痛依旧存在着,火辣辣的让她自己都不敢触碰。还有腰臀……
木乔不敢再想下去,她命令自己赶紧睡着,却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羞涩中含着淡淡甜蜜,薄怒中又有浅浅欢喜,整颗心里翻来倒去都是那一个人的身影,真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这竟是算作情窦初开了么?木乔为自己一把年纪还如此小儿女态羞愧不已。
揭底
桑柔哭得很伤心,眼睛肿得象两只桃子。看她眼里的血丝,想来是一夜未眠,这么一大清早,天还没亮的就在自己面前跪着,阮氏姑母的心情也很不好过。
轻声叹息,“傻孩子,你这又是何必?”
“外婆,我知道您一向是最心疼我的,我求求您了,就替阿柔做了这个主吧,阿柔这一辈子都会感激您!”
“阿柔,不是外婆不肯帮你,你自己想想,你上京城时,外婆说过什么?你若是真的能与你姑母家的两个儿子投缘,能结上这门亲事,外婆能不高兴?只是人家分明现在对你无意,你让外婆怎么办?”
阮氏姑母顿了顿,又叹息了一声,“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把事情办砸了。”
她这么一说,桑柔哭得更加伤心。
阮氏姑母犹豫了一下,有些话怕伤了女孩儿家面皮,到底还是没有道尽,“梓文确实是个好孩子,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出色。你会对他动心,这也不怪你。不过眼下既然无缘,不如听从你姑父姑母的安排,回乡下嫁人,正正经经做一个官太太,也是风风光光的。那人外婆打听过,也亲眼去看了,实在很不错的。你姑母昨儿不还答应送你一份嫁妆?你该知足了。”
桑柔呜呜咽咽又哭了起来,“外婆,阿柔自小没了爹娘,和弟弟全靠外婆您拉扯才有今日。原本您说话,阿柔没有不听的道理。但此事事关重大,请恕阿柔无礼,说几句心里话。外婆您既是见过那人,那么阿柔冒昧问一句,他可比得上表哥么?”
阮氏姑母微哽。那自然是比不上的,沉吟一时才道,“阿柔。做人得掂量着自己的身份,象梓文那孩子这么出类拔萃的,这世上能有几个?你莫要再钻牛角尖了。”
桑柔目露哀婉之意。“那外婆还记得当年在乡下的一件旧事么?我记得那年爹爹还在,有一回端午出去作客。回来时带了几个您最爱吃的鲜肉粽子。后来每年端午您在包肉粽时都会感慨,说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鲜肉粽子了,自家怎么做也做了出那个味道来。我现在的心情便也跟外婆那时相似,既见过最好的,让阿柔怎么甘心再去屈就其他?再说,阿柔虽然身份不够高贵,但毕竟也是您的亲外孙女。为何就配不上表哥?”
阮氏姑母颇觉无奈,深深叹息,“可是阿柔,你想过没有,若是你表哥对你有半分情意,他会在接我上京时没有半点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