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短剑了,所以才嫁了我爹。只可惜那短剑还是太长了些,不好带在身边,否则我一定要来防身。姑娘您把这个收好,别看它小,可极其锋利,只要能近身,哪怕是对上刀枪也不怕的。”
看着可人如获至宝的眼神,木乔心知这定是件好宝贝了,她拜师那么多年,从来只有往外送礼的份儿,难得今日终于有了点回报,她容易嘛!
看来还是那三千两银子收买了人心,木乔当晚就动手打了个漂亮的如意结给这把如意刺串上,往后贴身收着既小巧,又好看。纵是一时给人瞧见,只要她不说,谁知道是干什么的?
眼看佟正恩可要请她去做客呢,她可不能不加点小心。
做客 t
从前,木乔就知道,佟正恩是个很善于伪装的人。那时的他还小,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却已经知道每日清早摘两朵精心养护的栀子或是月季,给还是岑家小姐的她送去。留他喝杯茶也不肯,只扬扬袖子里的书,说要回去读书。
而少女单纯的芳心,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殷勤中渐渐倾斜。现在想来,当真好笑,一个半大小子,若是真心读圣贤之书的,怎会一大清早的去姑娘面前干这样勾当?更别提还要故意拿本书做借口了,也不怕污了圣贤的教诲。
只怪当时年纪小,哪里懂得识别人心?只是犯过一次的错误,不要再犯就是。
此刻,木乔便颇为好笑的驻足在一所小院跟前,听佟丽萍胡诌,“此处名为思园,是哥哥为了纪念亡嫂特别设立的。里面种满了亡嫂从前最喜欢
的江南栀子,全是哥哥亲手打理,以示悼念之意,平素也从来不让人进去。”
栀子?木乔怎么竟不知道自己从前最喜欢
这花?不让人进去,那是想在里头藏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书雯毕竟是年轻女孩儿,听得唏嘘不已,“佟大人还当真是个重情之人。”
“是啊,当年若不是父亲病重,以无后为大为由,逼着哥哥娶了嫂子,哥哥一定是要为亡嫂守满三年的。”换了一身月色与湖蓝衣裙的佟丽萍,看起来多了几分沉稳与安静,说起话来客客气气,斯文之极。与那日的狼狈比起来,可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木乔突然插进话来。“冒昧的问一句,当年这位佟少夫人和佟老爷怎会突然仙去呢?”
佟丽萍面色变也未变,低眉敛目道,“父亲和嫂嫂进京之时,不幸染上时疫。哥哥多方延医调理,却终究是药石无效……”说到此处,似是语带哽咽了。
木乔眼中似讥似讽,面上却一派同情,“那也真是不幸,不过幸好还有你们几个吉人天相。逃过此劫。这等伤感之事,佟小姐不必再提,咱们往旁边走走吧。对了,佟大奶奶,你们是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