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康顺便请求,“那我和沐姐儿的画也不放上去了吧?不过请先生一起裱了,好让学生收着。”
苏澄笑骂,“你这兔崽子倒会顺杆爬,不过这个忙我可不能帮你。我一会儿做着,你自己跟着我学吧,总不能靠你家先生一辈子。”
杜川笑着打趣,“人家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你总想着教会徒弟,好闲着师父。”又望着欧阳康笑道,“不过他这门装裱的手艺倒是极好,常有人捧着重金上门来求,你好生学着,错不了的。”
欧阳康道谢应下,挽起袖子就问,“那现在干什么?”沐姐儿成天赚钱赚得热火朝天,他也想有一技之长。
这回苏澄倒是和杜川异口同声道,“下厨房!”
什么?欧阳康以为他听错了,装裱还关厨房什么事?难道是苏澄肚子饿了,要他去煮饭?可他要学的一技之长里,绝不包含这个。他是君子,君子远疱厨!
杜川笑道,“放心,不让你煮饭,装裱最要紧的一样就是制糊。老书画虫蛀发霉,翘曲中空这些毛病,无不与糨糊有关。要学装裱,就得从熬糨糊开始,我说得对不对?”
苏澄闻之鼓掌,“甚善甚善,果然已得其中三味。不如你去教他煮糨糊吧,我去你的酒坊看着。咱们也来比试比试,看是谁学得更胜一筹。”
“你信得过我,我可信不过你。让你去酒坊,天知道要偷喝多少,掺多少水进去。”杜川笑嗔着,仍是把欧阳康交还给他师父,自去酒坊了。
看他二人相处自然安乐,欧阳康颇有几分羡慕。两个大男人都能过得这么和谐,他跟个丫头怎么还闹别扭?
“想什么呢?”杜川走了,苏澄更不用顾忌形象了,伸出巴掌将呆徒弟一拍,“小杜再好,那也是我的,跟你无关。”
欧阳康吃痛,揉着脑门敢怒不敢言。
苏澄嗤笑,“瞧你这呆样,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需不需要为师替你答疑解惑?”
拉倒吧。欧阳康可不想被这毒舌师父取笑死,想想有什么呀?回去问问沐姐儿到底有什么不高兴不就得了?何苦自寻烦恼?
想通此节的欧阳康心情一松,跟苏澄去学装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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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福出了门,按计划是应该直奔如意居的。
她答应了孙百希,要再去教他做一回月饼,可不知怎地,就是没有做东西的心情,于是路上拐了个弯,去看高老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