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艾辰只对她说,赵家房舍多,缺个打扫的丫头,他们二人都住进来,还可以省去吃饭租屋的钱,多攒点银子日后成家。赵雁容听了也觉得有理,但被哄进了赵府之后,她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虽然也住在后院下人房这边,却没分她多少活干。这儿的仆妇下人极是口紧,甚是畏惧赵家兄弟,平时除了干活。极少交谈。她心中纳闷,问了袁艾辰,也让她早说话多干活,更不要随处走动。
赵雁容心知有异,却也不问了,每日除了干活,便是埋头绣花做鞋,攒得多了,便让袁艾辰送到绣花铺子里去卖掉换些铜钱。袁艾辰怕她太过无聊,也不阻止,顺便还给她接些活计回来。
袁艾辰皱了皱眉。他还在想心事,“我不饿,你自己喝吧。”
赵雁容有些失望,现在一天见不上他一面,每次见面,他又心不在焉的,连话都懒得多说几句。将汤碗放下,“那你饿了再喝吧。”悄然退了出来,临走前回头,袁艾辰还在冥思苦想,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离开。
回到屋子,继续默默做着针线,只有靠自己双手挣来的铜钱她才觉得可靠。看着放银子的小包袱越来越沉,赵雁容心中有几分迷惘,难道出人头地真就那么重要?
“真是气死我也!”从军营中出来,赵高上了马车便破口大骂,“竖子欺人太甚!将来可不要落在老夫手里,否则不把你们剥皮拆骨,难消我心头大恨!”
一看后面送出来的零零碎碎十几把破烂枪头,袁艾辰就知道今儿很是不顺。
“大人请消消气!”袁艾辰倒了茶递上。
“怎么消气!”赵高将连茶带杯直接扔他身上撒气。
袁艾辰擦都不擦,垂首道,“大人日日在此尽受窝囊气,为何不另谋他法?”
赵高听他话中有话,“什么办法?有话就直说,别在我面前吞吞吐吐的!”
“是。”袁艾辰说出自己思谋已久的打算,“既然这军中不配合,大人有没有想过,利用长生宫来办这事情?”
“长生宫?”赵高有些不解。
“长生宫在民间威望极高,而此次冶炼铜人却是万寿门主持,在民间没几人知道。自然热情不高,若是大人能说动长生宫主徐福来号召此事,不仅军中的兵器,连民间百姓私藏的兵器说不定都会自动献上。”
赵高半晌不语,这还确实是个法子。
朝野上下,几乎人人都与徐福交好。他是秦王面前的红人,又保持中立,不偏不倚。方便的时候还经常与人为善,实在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角色。在民间更是把他传得神乎其神,若是他肯出面,这事情说不定就容易得多。
“但此事毕竟是万寿门提出来的,长生宫何必要帮这个忙?说不定,徐福他正巴不得看这场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