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朱景先趁着大家都在,便提出辞行了。
宇文括听了点头道,“景先,外公知道你们家也忙,这次能来住这么久,外公很满意,也不留你们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上路?”
朱景先道,“谢外公见谅,等这几天罗姑娘安排好她手上病人,咱们便走。”
宇文青雄皱眉道,“罗姑娘。那我夫人?”
宇文天牧忙道,“爹,您跟罗姑娘学学给娘扎针就行,我再一个月去无病堂请次大夫来给娘把脉。”
宇文青雄暗自横了儿子一眼,小声骂道,“你就这么盼着人家走?”他又看了宇文括一眼,见他爹点了点头,便对罗玉娥道,“罗姑娘,咱们府上还有个不请之情,你听听看可否行得通?”
罗玉娥道,“宇文老爷请讲。”
宇文青雄道,“这些日子你也瞧见了,咱们这关外荒凉,缺医少药,尤其是好大夫,更是难寻。此次罗姑娘你在此义诊,虽能救得了一时,但毕竟不是长远之计。所以威远堡有个主意,想请一位无病堂的大夫来此坐诊,作为无病堂的分堂,至于一应筹建事宜,皆由我家负担。日后若是孤苦贫病之人前来就诊,所需费用亦由我家提供。你看可好?”
罗玉娥闻听此言,肃容离座深深拜道,“罗家世代所愿,便是希望将无病堂建在天下有需要的地方,造福万千百姓。可惜行医之人收入微薄,一直未能如愿,前些日子,才由朱公子鼎力相助,建起第一座分堂。如若贵府真能玉成此事,无病堂当选贤任能。即刻至此,竭尽所能,在此悬壶济世,不敢有辞。”
宇文括呵呵笑道,“罗姑娘快快请起,这该是我们代这一方百姓感谢你们才是。”他转头望着朱景先又笑道,“景先,这事怎么又让你占了先?”
朱景先笑道,“此事可不是我占先,是小莲子送的银子。”
安宁皱眉道,“我什么时候送的?”
朱景先笑道,“你忘了?那天你拿银子塞得可开心呢。就是那个会发出叮叮当当声音的东西。那时你还不肯说话,是不是全忘了?”
安宁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望着朱景先脸上表情古怪得很,一时自顾自地偷笑了起来。
朱景先道,“你想起什么了?”
安宁笑得吱吱响,就是不吭声,活象只偷吃到油的小老鼠。笑得朱景先心里真犯嘀咕,她到底想起什么了?
当天晚上,罗玉娥便开始教宇文青雄如何给他夫人扎针,回去以后又赶紧把宇文家愿在这里筹建无病堂分堂之事写了封信,让她爹赶紧派个大夫来,信写好后交给了宇文天牧,他见罗玉娥终于要走了,挺乐意当这信差,次日便亲自送去朔州。
罗玉娥又把宇文夫人的病情诊治情况详细的又做了份记录,单独记在本册子上,把需要扎针的穴道和次序也一一注明详尽,弄好后交给宇文青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