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怒道,“你为什么不问问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好心?还有你那个狗屁大哥!”他指着安宁骂道,“我宁愿你死在路上,也不愿意你让他们送来!你知道么?自你回来了,我每天都要忍受无休无止的猜疑,还有不知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的闲言碎语!”
安宁浑身一哆嗦,脸色雪白。
周复兴难以置信的望着秦远,“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你是疯了么?居然这么说小六?她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啊!”
秦远不加思索的道,“妻子?我的妻子在与我离散的那天就死了!现在这个,不过是个有着和她一样躯壳的女人!她……她不知都经历了些什么!今天有这小子为她拼命,明天呢,后天呢。还会冒出多少人来等着为她拼命!”
安宁的脸色开始发青了。
周复兴真的是惊呆了,“天哪,你说的这是人话么?你不是答应过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待她的么?”
秦远喘着粗气,半天才平复了一下道,“是哦,我倒差点忘了,二哥你也是喜欢她的。怎么,你也是想来带她走的么?”
周复兴气得浑身都开始哆嗦了,额上青筋都迸了出来,“你,你怎么能这么凭空臆测每一个人?你,你到底当她是什么!”他指着安宁道,“她是一个人!是你的妻子!她不是一件货品,若是她能随随便便的就跟人走,她何苦不要命的来寻你!”
秦远道,“够了!我不要再听这些话了!”他一把拉起安宁道,“你看看她这张脸,你仔细看看!她即使易了容,也掩饰不住这天生丽质和万种风情,对着这样的脸,你不动心么?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不动心!”他的理智已经完全泯灭了,似要断绝周围人对她的一切好感,恶狠狠的道,“你们真以为她是什么吴国公主么?哼!知道她娘是什么人?”
安宁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灰了,最后恳求着望着秦远。
却听见秦远冷冰冰地道,“ji女!最下溅的ji女!而她,只是她娘勾引宫中王子生的私生女!”他一把扯下安宁那个随身不离的荷包,“这里装着的,就是她娘和那个男人的头发!简直就是耻辱!”想也不想。秦远把那荷包高高抛起,越过宫墙,不知落到了哪里。
周复兴深深的被激怒了,“你到底在发什么疯?难道你就只对她的脸动心么?那你何苦去招惹她!”
秦远道,“对,我不该招惹她!我何苦招惹她,给自己平添这么多烦恼!二哥你还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你出寨子不久后寄过短笺回来,我没有给她!”他转头又对安宁道,“你知道二哥写了什么么?‘月出皎兮,归心似箭’!”他又对着周复兴道,“你刚回来时,我还骗了你,说我跟她有了夫妻之实,骗你死心!哈哈哈哈!”秦远凄厉的大笑起来,“若是早知今日,我何苦做这些?早些把她让给你不就完了!”
他把安宁往周复兴面前一推,安宁再也忍不住,直挺挺的向前栽倒,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溅了周复兴一身。
周复兴吓得脸变了颜色,一下扶住了安宁道,“小六。你怎么了!”他瞪着秦远道,“你真想把她逼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