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横了一眼赵顶天道,“就是拿去了,搁不懂料理的人手里,最多也就今年开一次花,明年还不知糟蹋成什么样呢?”
朱兆稔道,“阿德,今年少爷回香溪年考时,你列个单子,把你想要的花全写上,让少爷给你全带回来!”
德叔眼睛一亮道,“老爷,您说的是真的?”
朱兆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德叔望着那绿兰,脸上抽搐了半天,方咬牙道,“行!拿走吧!老爷,那今年少爷去香溪,让我跟去吧,我自己去挑些回来!”
朱兆稔笑道,“成交!”
德叔又望向赵顶天道,“顶天少爷,你什么时候要这花?”
赵顶天道,“大概就这一两日。”
德叔眼珠一转道,“那这花先还是放在我这儿养着,到你要拿的时候再来拿,免得你拿去了,弄坏了也不好。”
赵顶天道,“谢谢德叔!还请德叔教我些伺候兰草的要决,借我套花匠用具,我过几日用完便完璧归赵。”
德叔道,“这没问题。”
赵顶天转头对朱兆稔深施一礼道,“多谢朱老爷!”又对德叔深施一礼道,“多谢德叔!”
朱兆稔点了点头道,“顶天,你明日再来找德叔吧,你跟我回书房,我还有话要问你。”
赵顶天跟他又回了书房。
朱兆稔自坐下了,又让赵顶天也坐下,方问道,“宫里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赵顶天黯然道,“六姐进了宫,听说没有名份,梁小姐派人出来买了红豆酥,只知她有危险,也不知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朱兆稔道,“什么红豆酥?你细说来听听。”
赵顶天把这些事情大致讲给朱兆稔听了。朱兆稔精细之极,几个关键点抓住一追问,赵顶天就是想瞒也瞒不过,便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朱兆稔捋着胡须,半晌方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一时又嗔道,“你们这些孩子,干这些事情,怎么尽瞒着大人!便是梁小姐想偷跑出宫,一个弄不好,便是抄家灭族的大事!你们以为,就凭些小聪明小计谋就能干成这样大事?真是荒唐!也不知那梁相国是老糊涂了,还是关心则乱,竟放任孩子们胡作非为!”
赵顶天被教训得哑口无言,红着脸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