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王山素来是楚越皆不管的地方,怎么如今倒似约好了似的,一齐来了?
秦远有些纳闷了,楚越两国的军队将领也闹不太明白,不过他们各自都接到一个命令,那就是,这山寨里藏有万两黄金!他们必须把这金子带回去!
从中兴风作浪的,便是那丢金子吴王。
自从留仙寨劫了那万两黄金,吴王的心情就没好过。在与官员们的例行年宴上,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位一直称病告假的刘敬业刘大人,马上命人把他召来,又要寻他的晦气。
刘敬业大人倒也不傻,他知道此事一日不了,吴王便一日不会放过自己。自他称病回府休养后,也没闲着,一面打听朝中的动向,一面大把花钱,请了不少秀才文士商议此事,结果还真让他收罗了不少的点子。
这日,见太监匆匆忙忙来传他前去觐见,刘敬业顿时猜到几分,马上换了朝服朝冠,战战兢兢来到阔别多日的吴宫。
吴王见了他便点头笑道,“刘爱卿,今儿这么个大日子,你怎么来得这么迟呀?不行,罚酒,一定要罚酒!”
刘敬业追随吴王多年,知道主子脾气。他表面上越是和颜悦色,惩罚起来便越是严酷无情。
他一见吴王这神色,马上就跪下哭道,“老臣待罪之身,不敢擅自进宫见驾,请陛下恕罪!”
吴王笑道,“刘爱卿,你把这酒喝了,再请罪也不迟呀。”说着往后身后一指。
刘敬业扭头一看,可真哭了,他身后端端正正摆着三个满满的大酒坛,这三坛酒要是全喝下去,刘大人估计自己真就一醉不复醒了。他不敢再?嗦,“老臣知罪,老臣自知罪孽深重,无时无刻不在家中反省苦思,以期为吾王分忧。”
吴王笑眯眯道,“那刘爱卿,你在家中苦思这么多日,打算怎么为孤王分忧啊?”
“老臣,老臣想到一法,请陛下圣裁。”刘敬业镇定了心神,把心一横,今日不说就是一死,说了大不了也是一死,不如说了博那一线生机,“陛下,那失金之处是在楚越交界的大王山,我吴国不好出兵他国。故此臣生出一计,不若把这事知会楚越两国……”
吴王打断他的话道,“刘爱卿怕是在家养病养糊涂了吧?告诉他们,告诉他们能去抢回来还你么!”
“请陛下,陛下耐心听臣禀奏。”刘敬业额上吓出一层汗,“这些金子虽是回不了吴国,但却可以利用这些金子为我大吴谋求诸多利益。爱财之心人人有之,失金之事若是传到楚越两国,两国必定派兵去大王山夺取,他们鹬蚌相争,必有损伤,这对我大吴是其利之一也。”
吴王冷哼了一声,“讲下去!”
见吴王阴沉沉的面孔,刘大人反而心中稍安,又道,“只要他们两国去争夺金银,必将重创那些大王山的土匪,甚至夷平强盗山寨。这总算是借他国之兵,为我大吴出了一口气,此其利之二也。”
偷觑着吴王似有些心动了,刘敬业大胆讲了下去,“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山上的土匪多是些愚夫俗子,若见情形不对,必会分了黄金四处逃窜。故此臣敢断言,打到最后,谁也拿不到这批黄金,应是被土匪兵丁哄抢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