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口一个周大哥,你跟他到底有什么?”秦远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是他让我这么叫的。”安宁道。
“没什么?没什么你跟他去骑马,还让他天天来给你揉脚?”秦远越说越生气,“还有,摘下你的面具来!”
安宁惊恐的掩面道,“不,不要!”
“为什么?”秦远道。
“我,我的脸很难看!”安宁道。
“我二哥看过的吧?”秦远道。
安宁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他都不怕,我怕什么?去,快点摘下来!”秦远道。
安宁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真的不愿意让人看到她丑陋的面容,可秦远却丝毫不为所动,“是不是要我来动手!”
安宁流着泪,坐到桌前,对着镜子轻轻的揭下了面具,她埋着头,一动也不动。
秦远伸手用力托起她的下巴,安宁紧闭着双眼,泪流满面。也不知多久,秦远才松开手道,“这是怎么弄的?”
安宁扭过头去,“小时候,生了场大病,后来就这样了。”
“有没有什么法子医?”秦远道。
安宁紧闭的双眼略眨了眨,“没有!”
秦远离去了。
等着屋子安静了好一会儿,安宁才睁开了眼,他是真的走了。她擦了擦眼泪,他是被自己的脸吓坏了吗?安宁的心里觉得有些羞辱,又有股愤怒的火苗在烧,凭什么这么算计她?本来以为这山寨是个清静地方,没想到一样的暗潮汹涌,罢了罢了,自己还是另找他处容身吧。她收拾了随身的几套衣裳,打成一个小小的包袱,准备等到天亮辞别了杨大妈就走。
这一夜怎么都睡不踏实,天刚蒙蒙亮,安宁就起来了。推开院门,还有些薄雾没有散去,朦朦胧胧的,光线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