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了,苏陌寒是我们暗门要保护的人,不管是你们宫内的人,还是在江湖之中,动她者一概杀无赦,你若敢再行动,便会如方一才这般。”说完,黑衣人负在背上的手蓦地伸至了苏晴柔的面前。
当苏晴柔见到黑衣人手上的东西时,瞳孔猛的一缩,脸上的恐惧已是无法形容,若不是她被点了穴,这回怕已是昏死过去,只因黑衣人手上拿的东西赫然是方一才面目狰狞的人头。
虽说连续几天下来这天气不是阴天就是雨天,甚至连雪也来掺和一脚,但依然挡不住春天的来临,当白花林内所有的白桦树冒出新芽时,落霜宫内也已是焕然一新。
“娘娘,这幅画可是二百年前的名师所画,听说价值连城呢。”李得胜指着二名小太监手上展开的画卷,朝肚子微隆的陌寒道。
“是副好画,其山其树其人都画得栩栩如生,传神至极。”陌寒打量了画半晌,点头。
“娘娘想把它挂在那儿呢?”
“不了,你还是送回它原来的地方吧。”望着满宫的精致,陌寒暗叹,皇帝不是想与她过着平凡的夫妻生活吗?可现在,这冷宫那还是冷宫,他所要的平凡也早已被他自己所打破,现在的她尽管只是废后,但自她有了身子后,待遇早如皇后那般,她该兴奋的,但此情此景,却只让他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原本这一切应该就是原轨,但毕竟已是离轨了,就算再怎么的像,依旧不是原轨,不是吗?皇帝是在努力的补偿她吧,呵呵~~陌寒又一声暗叹:皇上,你可知道,当你命人将这一切的东西搬来落霜宫时,其实是一直在让她想着那道伤口啊,而她,并不需要他的补偿呀。
“娘娘,这可是别宫娘娘送您的,您若送了回去,不等于拒交了那位娘娘的好意吗?”李得胜的出声打断了陌寒的沉思。
陌寒摇摇头,欲说什么,却在见到宫外耸拉着小脑袋朝寝宫内 而来的的小身子时,嘴角扬起了一抹开心的笑弧,喊道:“天临。”便朝寝宫外走去。
“公公,这幅画怎么说?”拿着画的小太监一见陌寒走了出去,但问李得胜道。
李得胜想了想:“还是拿去挂起来吧。”后宫里的其余几名妃子虽 并不得皇上的宠,但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见主子已走出了宫外,李得胜忙从旁拿过油伞紧跟而上。
“是。”小太监忙找地方挂画去了。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看你,衣服都被打湿了。”陌寒好笑的望着应天临没有生气的小脸,眼底的宠爱一如既往。
应天临稚声没有了往常的活跃,显得无精打采,“姨娘,母妃的病到现在都没有好转,天临心里很是担心。”
此时,赶到的李得胜忙将油伞撑在陌寒与应天临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