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子墨想了想,“先放在身边一段时间看看再说,你不是提了个主意说要建情报网吗?那事总需要有个信得过的人去管着,菀容在那行当里呆了这么多年,应该是什么都见识过了,凭着经验,应该也能从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里分辨出来有用的东西,总之不急,总能处理好的,你别往心里去,这事不值当你挂心。”
这话说得淡漠至极,柳卿听在耳里,却不觉得这种态度有何不对,她可以尽自己的能力去拉别人一把,却没必要表现得如何不忍,如何慈悲心肠,那太矫情。
说到底,她也是自私的,可能从现代穿来的她比这个年代的人都还要更自私,对她来说,只有自己的家人才是重要的,那些侠义壮举没她什么事。
菀容之事要不是因为提出来的是徐长州,就算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个有些悲伤的故事她也只会叹息一声,然后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天下不幸的人太多了,她只顾得及自己这一方小天地。
“行,你看着办吧,要是觉得她合适就用在那里,要是不行,我再想办法,她已经不适合再回韩靖之身边了,总得给她排个落脚处,实在不行,我就养着她吧,反正也养得起。”
想到自己被宠得有些小冲动的脾气,柳卿很想叹气,人真的是不能惯着的,没几个人经得起惯。
“下次我要是再做这种没脑子的事,记得一定提醒我。”
“你顺着自己的心意做就好,其他事情不用担心,我能解决。”
又是这样,什么都顺着她,再这么下去,她都要无法无天,上房揭瓦了。
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柳卿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究竟是忘了什么呢?
看怀里的人睡得香,阙子墨小心的抱着柳卿回了房,给她揶好被角,示意全婶好好照料后,阙子墨才恋恋不舍的去了书房,得趁着希及休息的空档去把事情处理好。
“暗四,去把这个人调查清楚,要快。”
“喏。”暗四一闪而逝,阙子墨头都未抬,把东子整理好的东西看了一遍,自从柳家呈上纸张后,现在纸张已经通用起来了,只是纸张也有粗劣和精细之分,他用的,自然是极好的,雪白的页面让人写字时都要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以免看得别扭。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忘了的事也记起来了,印刷术该现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