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红了眼眶,鼻子有些酸,不想让阙子墨看到自己的感动,用笑声来掩盖了:“闻听,你这是要让我感动吗?”
“我想让你觉得自在,让你——不后悔和我成亲。”
“闻听,谢谢。”
阙子墨是多聪明的一个人,他知道希及对自己有感情,但是他更知道,那感情绝对不会有自己的深厚,希及是个很理智的人,花言巧语永远也别想感动她,只有发自内心的真心对她好,她才会有所触动,他相信希及理性的掩盖下是个很感性的人。
当作没看到她泛红的眼眶,阙子墨拉着她继续往里走,“我们是夫妻,不需要道谢,我带你去里面看看,你看还需要些什么东西,到时候让东子或者全叔去置办都可以。”
“好。”
正屋有七间,一间做为两人的卧室,两间打通做了书房,剩下的几间暂时都收拾成客房,要想改变也不需要费很大功夫。
和客房相比,卧房简直无可挑剔,连细微之处都照顾得很好,窗边放着软榻,上面铺着厚厚的皮毛,旁边有一个矮几,平素要是看书可以放些吃的喝的在上面。
屋中的圆桌宽凳一看就是她那个家具坊出品的,上面摆放着一套茶器,晶莹剔透,饶是不识货如柳卿都看得出来那是好东西。
柜子上摆放着的皆是珍品,柳卿手指轻扫了下便移开了目光,望向那张大床,虽然不是她在书上看到过的拔步床,但是这床的面积一点也不比拔步床小,只睡两个人的话横着来竖着来都没问题。
“在看哪里呢?想到什么了?”阙子墨坏笑着靠近,随着柳卿的视线也望向大床,马上回想起昨夜里的春光以及希及的热情。
“看到床就腿软了,想睡,不然还能想什么,闻听,思想要纯洁点。”
到底是谁不纯洁,阙子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这种话的人她是想到什么了?
在圆桌旁坐下,柳卿拍了拍旁边的凳子,“闻听,我们来好好说说话。”
摸了摸茶壶,居然是热的,不知道是谁这么细心,柳卿倒了两杯茶,自己先喝了一杯,在宫里说了那么多话,又不敢喝很多水,早就干得喉咙都冒烟了,向皇帝或者皇后问厕所在哪这样的窘事她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