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笑,满不在乎的,“我什么都没做的时候就已经传得再难听不过了,那我就自己败了自己名声得了,要这么个名声干什么用,红玉,公子我今儿个想喝粥,再拌两个你拿手的凉菜。”
红玉福了福身,笑容温柔,“喏,红玉这就去准备。”
齐家业和范志然打量着这个仿佛洗尽了铅华的女人,没有艳丽的妆容,华丽的服饰相衬,眼角眉梢的风情也收敛殆尽,但是那种美依旧少见,比之以前更多了几分清新,这柳卿还真是让她改头换面了,不过两人都是聪明人,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该放在心里。
“那我就静等美人出现了,哎,看过红玉,我怎么觉得自己那几房姬妾就没一个拿得出手的呢?趁着还有时间,得再出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找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
柳卿嗤笑,“记得早点起,不然起晚了就被别人捡走了。”
范志然忍笑,也加入调笑的行列,“还要注意身体,别美人在怀却有心无力。”
齐家业哑然,盯着范志然的眼睛只差没突出来了,“表哥,怎么只来了柳兄这里半天你就变坏了,以前你可不会说这话。”
“不说不代表不会。”出身世家,什么话没听过,什么事会不懂,他只是习惯了隐忍罢了,刚才会冲口而出,也是因为这是在柳府,这个让他非常放松的地方。
不说柳卿的态度一直极好,就是那些个使女侍从也都显得份外不同,他们的注意力一直在他们的主子身上,说到高兴时他们会一起跟着笑,有人在他们主子手里吃了亏时,他们便是一脸的与有荣蔫,这是一群把忠心完全交付了的人,在他们眼里,只有他们主子的存在,因他们主子的喜而喜,怒而怒。
世家都训练有忠于家族的死士,但是那种被迫的交付忠心,又哪里有这柳府的人鲜活,对,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鲜活的,哪怕他们只是个奴婢。
“时辰不早了,家业,我们该回了。”
齐家业起身,动了动脖子,“柳兄这里舒服得让我都不想回去了。”
“我不会邀请你住下的。”柳卿随着起身,笑语道。
“本公子家里也舒服,嘁,走了,表哥。”
范志然微微弯腰行了一礼,“今日受益菲浅,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什么都没做,全靠你自己,只是这官场中该退时退一步无妨,但是该争取时,也不能一味的退让,不要失了锐性。”
“多谢提点。”
自毁名声
一直以为自己料得很准的柳卿终于发现自己也有料错的时候,状元郎和探花都没有出现在柳府,倒是榜眼匆匆忙忙的来了一趟,腼腆的说了几句敬仰的话便离开了。